明兰仔细打量了这房间,发出尖利的喝骂道:“这是什么破地方!爹,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府。”
司徒耀脸色有些难看,忍了忍道:“你好好在庄子上养病,大过年了你这样回府还要看其他人的脸色,身体更难痊愈,待在这里至少没人给你气受,趁这段时间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大夫每天会过来给你把脉,你若是想早点回去就乖乖吃药,配合大夫治疗,你要是想在这庄子上过一辈子那爹也没办法。”
说完,司徒耀又跟管事嬷嬷交代了几句,命人送一些炭盆放在司徒明兰的房间。
大夫进去给司徒明兰把脉,司徒明兰不肯配合,司徒耀直接怒喝,吓得司徒明兰不得不老实安分下来。
庄子的院外,管事嬷嬷撑着一把伞过来,恭敬地劝道:“国公爷,您还是进屋避一避,这雪越下越大,沾多了衣裳都湿了,从这里回到城里还要好一些时间呢!”
司徒耀接过雨伞,大夫诊脉后过来禀报道:“国公爷,兰小姐的身体很差,已经油尽灯枯,老夫不敢用猛药,生怕她的身体受不住,可要是用些温补之药对她的身体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只怕药吃进去就跟石沉大海一样。”
意思就是吃药也没用了。
司徒耀神色染上一丝阴郁,挥挥手让大夫下去,沉思了片刻同管事嬷嬷吩咐道:“命人准备后事,在庄子后山上寻一块风水好一点的地方,到时候直接把人安葬在那里。”
管事嬷嬷听得心惊肉跳,惶恐地应下,心下却直打突,司徒明兰被国公爷送过来这边的事只怕国公夫人并不知情,现在人快死了,到时候还要安葬在庄子后面,到底要不要跟国公夫人禀报一声?
管事嬷嬷惊疑不定,司徒耀却不理,带着几个下人冒着风雪赶车回城了。
司徒明兰闹了一通脾气,在管事嬷嬷连哄带骗下喝了药,突然同管事嬷嬷问道:“今天是什么时候?”
管事嬷嬷一愣,恭敬地说道:“正月初八。”
“我爹呢?”司徒明兰竖着耳朵听了许久,外头一直没有动静,整个人也烦躁了起来,想来下地又没有力气,更是抓狂。
管事嬷嬷迟疑道:“兰小姐,国公爷回城里了,国公爷临走的时候交代奴婢好好照顾您,他过两天再来看您。”
一听司徒耀不声不响地走了,司徒明兰开始发呆,直勾勾地盯着房门口眼珠子都不转了,那样子着实有些下人。
管事嬷嬷提心吊胆,离开司徒明兰房间的时候几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