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司徒明兰会有这个结局说起来跟他逃不开关系。
司徒耀沉着脸,始终不敢正视司徒明兰那双明亮的眼睛,叹息道:“你可知错?”
司徒明兰一怔,旋即自嘲地笑道:“爹,我知错什么?我做错了什么?至始至终我都是被害的,这宫里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败了,我也认了,爹,当初我要进宫您也是支持我的呀!”
司徒耀脸色一变,低声愠怒道:“我答应你的?若不是你跟宣王白天娇他们私下交易,先斩后奏,我能同意?事到如今你还是没认识到自己的错在哪里!你母亲说得对,是我把你养得不知天高地厚才会让你一错再错,以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母亲……?”司徒明兰呵呵笑了,母亲这个词对她来说有多陌生,她才不相信陈氏是真的为她好,要不是她们的打压,她也不会为了争一口气与虎谋皮。
司徒耀见到死不悔改的司徒明兰,失望地摇了摇头,想着她已经这样了,便收了那些长篇大论,低声道:“爹去求皇后娘娘,然后带你出宫,你这身体先到庄子上好好静养,等身体恢复了再回家。”
司徒明兰无可无不可地点头,才说了这么两句话她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连喘了好几下粗气。
方雅静对于司徒耀的到来毫不意外,并没有见他,只是让贴身侍女传话罢了。
司徒耀讪讪然的转身离开,带着司徒明兰低调离开皇宫,出了安阳,到郊外的庄子上安顿。
如今还在国丧,正月未出,出了安阳道路变得异常难走,下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司徒耀和司徒明兰送到庄子上。
这处庄子是司徒耀的私产,不大,产出只够府里消耗,以前司徒耀从未把这庄子放在眼里,如今却万分庆幸郊外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可以安置司徒明兰。
司徒明兰坐了一路的马车,脸色比宫里还苍白,身上裹着厚厚的皮毛大氅仍是冷得直打哆嗦,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司徒耀唤来下人把司徒明兰送进庄子里。
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只是比起宁远公府要寒酸许多,也没有那些精贵的绫罗绸缎更没有那些金丝楠木做的家具,房间简单的只剩下一张床还有一张不小的圆桌,几把凳子。
管事嬷嬷赶过来,歉意地在司徒耀身边禀报道:“国公爷,咱们庄子上条件不好,又碰上大雪天,时间仓促,只能勉强收拾这些东西出来。”
就这么一点东西还是管事嬷嬷想尽办法弄出来的。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