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毕竟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太后为此着急上火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若五哥退兵,必定难以收复平南。”
“其实收复平南不过是一朝一夕之事,朕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消耗掉老五的兵力罢了,只是戴综手上握住暗影骑兵的另一半虎符,朕不得不费些心肠收回虎符,戴综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当年被老三捉去点天灯,烙铁烙,各种酷刑用尽他都不肯招出半点来,如今若朕将他捉来,他死不开口,朕也难以收回那半格虎符。”
瑞亲王微微沉思,当年的七子夺嫡战,戴综是四皇子党,三皇子使计将戴综捉去,还捉了他老娘,三皇子逼戴综说出四皇子党所有官员名单,又用大刑熬他,他硬是不吐一个字,说起那时候也算是条硬汉子,最后三皇子当着他面割了他老娘的头颅,他竟一声不吭,可是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有心谋反,就成了皇上眼前一块巨大的绊脚石,必须将好他除掉,但若以他当年的硬冷的性子,皇上要想从他口里问出虎符的下落怕是不成,想着,他沉吟道:“皇兄上次使了美人计令戴综和五哥彻底翻了脸,何不再用一次美人计。”
皇帝若有所思,眉头皱的很深,只缓缓道:“鹦鹦爬上老五的床被戴综捉了回去,戴综竟然没杀她,这也是件奇事。”
“莫非戴综对鹦鹦动了情,舍不得杀?”
皇帝冷笑一声,脸色变了几变:“戴综向来不为美人而折腰,如今老了倒肯为鹦鹦而折腰了,据鹦鹦传来消息,戴综将她捉回去依然好吃好喝的供着,到一时生气将慕容府派出的另一名侍女飞燕给杀了,朕竟不知他究竟打得是何主意了。”
“若他真一时动了情,心里深恨鹦鹦被别人玷污了,却又舍不得杀了,可不就拿鹦鹦身边最要好的姐妹杀了来解气了,况且厉横前往南方攻打慕容剑旗开得胜,戴综见慕容家兵败如山倒,杀了慕容家送来的一个婢女也不足为怪,依臣弟的意思,兴许在虎符之事上,鹦鹦还真能起点作用。”
皇帝脸忽起怒色,气咻咻道:“厉横那旗开得胜得了什么胜,他带兵偷袭慕容剑的军营将慕容剑的军队确是打退了,还让对方损失了五百余名士兵,可他也不想想,慕容剑派兵劫了他的粮草,偷偷运走粮食二千石,还烧毁了五千石,他带的兵力本就粮草不足,如今国库空虚,为着宁西治灾运粮草的事,朕还是用了如意的主意,他今儿一早先报喜功,后又请旨户部赶紧调拨粮草一万石。”说着,他脸色越来越红,又喘了几口大气,才稍许平静下来,“他死在南边不要紧,耽误了朕的大事才是最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