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医者,但说无妨。”皇帝正色道。
“依兰花和罗勒都有催情助性的功效,再混入梨花醉中功效更强,往往令人难以把持。”
皇帝沉了脸色,低低道:“怪道如此,朕还奇怪怎么就一时失控了……”说到后面,他便不再言语,皇后用一次带毒的媚欢香还不够,如今又用了这依兰花和罗勒,真真叫人气愤,只是现在留着她还有用处,自己也少不得要忍了。
想着,他忽又问道:“你可知道欢花汤药?”
如意点了点头:“知道。”
“欢花药汤饮可会真的致人疯颠?”
如意心知皇上对当年绾妃之事心存疑惑,她略点了点道:“启禀皇上,欢花药汤若配比不当,确实会令人疯颠,但若配比得当却是味极好的助孕良方。”
皇上目光似乎定格在某一处,半晌幽幽道:“这药可是极难配制的?”
如意摇头道:“虽然配比之量极为其严格,但也算不上极难配制,想必宫里的御医就能配得出来。”
皇上有片刻的沉默,只低着头想着什么,十六年前哲哲那样受宠,身边的御医都是太医院里的圣手,怎会好好的喝了配比不当的欢花汤药,况且哲哲那般年轻,自己又舍却后宫三千独宠她一人,她为何要迫不及待的想要怀孕生子,即使她一辈子都不生孩子,他也一样的待她的,只可惜佳人已去,只如今空留一惘惆怅和深切的痛楚。
对于当年之事,他始终不敢相信,也有所怀疑,那时自己盛怒之下将欢花汤药列为禁药,斩杀了为哲哲配药的御医,那御医被拖出去的时候还口口声声喊冤枉,难道这当中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
如意的话似乎又勾起了他的怀疑,那经久飘远的事历历重现,似一把生锈的钝刀一刀刀在他心上割着,半晌,他的声音冷清清的,似积在青瓦上难以消融的冰雪:“如意,你说若有人想在欢花汤药里动什么手脚,太医可会辨识的出来?”
如意忽想到瑞亲王妃假孕中毒之事,她看着皇上心中滋味很是复杂,绾妃被人下了血衣天蚕蛊,还让玄洛听胎里就带来了此毒,这当中是什么费的心机到现在都一无所知,她虽知道些真相,但也不能跟皇上提起,不然徒增皇上怀疑,况且若她说出绾妃中毒之事,那必然会牵扯到清平侯府,牵扯到玄洛。
御国夫人苦心将这秘密隐瞒,她怎会让她的一片苦心白费,她拿自己的孩子换了玄洛的命,每每想起,心里就翻涌痛楚与怜悯之意,同时她也会觉得有些庆幸,她感激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