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碰,就给了汶州经略这两个字,没给半点政策和资源。朝廷还特别强调朝廷颜面不可损,杀官者必须问罪处刑,这让经略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汶州经略只能一面跟叛匪磨嘴皮子,一边调集西岭军队。不为进兵剿匪,只为守住交通要道,将汶州之乱堵在汶州本地。而汶州城严格说不是一座城市,而是绵延上千里的狭长河谷。于是出现了汶州经略占住东边,叛匪占住西边,双方除了偶尔搞一些小冲突外,大体上保持安定,连生意都照常做的奇特景象。
汶州北面两三百里的地方,这里有座夹在覆雪大山之间的山谷。大片竹林铺满上下,让整座山谷宛如翠绿之海,这里恰好就叫翠海。
翠海就如汶州城的缩影,东面驻扎着大明官军,西面分布着零落村镇,住着对官军而言不是叛匪就是潜在叛匪的异族,主要是半兽人和蜥蜴人。不过这里也没有禁绝生意,看在可以坐地收税的份上,官军对夹在中间的商人和各个行当也就视而不见了。
山谷中间的场镇已经颇具规模,挤满了收购西岭特产、售卖粮食衣物生活用具的商人,客栈酒馆之类的服务业也随之兴起,甚至还来了家兽戏班。
这家打着“孟家班”旗号的兽戏班在翠海已经呆了三四个月,兽戏本身并不特别出奇,但能把西岭里常见的花熊驯得颇通人性,玩出百般花样,却是令人大开眼界。不过真正让兽戏班场场爆满的主角,应该是那群青春俏丽的少女。
掌声喝彩声还在表演厅里回荡,穿着清凉表演服的少女们牵着一头头花熊退场,叽叽喳喳的说笑着。
“再推试试!”
后场的栅栏门边,护卫打扮的青年顶住门呵斥:“别怪我不客气了!”
门外是群服色年龄各异,但都有张垂涎嘴脸的男人。推推攘攘的想进门。正瞧见少女们退场,顿时如见着了活人的丧尸般沸腾起来。
铁栅栏门哐哐作响,眼见要连着脚带着青年被推倒。青年急得摘下腰间的铁锏,透过门缝一个个的捅。被捅的人痛呼叫骂,乱作一团。
喧闹骤然停歇,一头几乎有人肩膀高的花熊奔了过来,抡起毛绒绒厚敦敦的巴掌轰隆拍在门上。黑眼圈里的小眼喷着寒光,大嘴张开露出足以把人头当做核桃咬的森冷白牙,吓得这些人如潮水倒卷,眨眼就没了影。
“大白啊,谢谢你啦。”青年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拍拍花熊以示嘉许。
硕大的黑白巨熊坐在地上,像圆滚滚的大酒桶顶了个圆滚滚的小酒桶。它低着脑袋拱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