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人,又何必与死人置气?
看着朱拂晓那副你活不过今夜的表情,三位儒门宗师气的脸都紫了,但是面对朱拂晓一个小辈,却也不好计较。下面一群人在看着呢,若与朱拂晓斗嘴,反倒是凭白丢了身份。
“天蓬,你少说两句。”杨昭苦笑,打断了双方的斗嘴。
双方都不是好相与的,都是得理不饶人之辈。
朱拂晓不再理会对方,而是捻起一颗棋子,自顾自的低头下棋。
今夜就是三人死期,纵使李靖红拂杀不了三个人,他也要暗中出手取了三个人的性命。
此时整个太子府当真可谓水泄不通,就算是苍蝇、蚊子也难以飞进来。
伴随着夜色越来越深,众人也越来越精神,心中那根崩起的弦也越来越紧。无形中一股紧张的气氛在殿堂中弥漫,众人虽然在喝酒说话,但却一个个心不在焉,明里暗里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一股难以言述的恐怖气氛在蔓延。
“殿下,门外有巡维的应天府衙门官差来报,欲要求见翰林朱拂晓。”忽然一阵脚步在堂中响起,只见一个应天府的官差来到了堂中,对着太子恭敬一礼。
太子停下手中棋子,看了朱拂晓一眼,然后又看向那侍卫:“何事?”
“回禀太子殿下,有儒门的书生将禾云楼给点了。禾云楼的三座楼,都葬身于大火之中。五城兵马司的兄弟们灭火不及,那禾云楼中有酒助火势,大火实在是太旺!”官差跪倒在地。
杨昭手中棋子滑落,坠落于棋盘上,崩起十几颗棋子。
一边三位儒门宗师也是面色大变。
堂下众位勋贵也是面色微妙一变。
“你说什么?”不等众人开口,朱拂晓已经率先开口发难:“你再说一遍。”
那官差看着朱拂晓,见对方与太子同坐,心知对方身份地位非同凡响,不敢耽搁连忙道了句:“那白鹭书院、稷下学宫、国子监的学生,将禾云楼给点了。”
“确认是那群书生干的?”朱拂晓怒发冲冠,手中棋子化作齑粉,滑落于指缝之间。
“大人,确实如此。今夜禁宵,那无数士子围聚在禾云楼前迟迟不肯离去,任凭官府驱赶,那群士子反倒是对官府冲击,与咱们兄弟打成一团。”官差的眼睛有些紫青:
“咱们兄弟也不敢下狠手,只能被动防御,那些士子无法无天,竟然趁乱点了禾云楼。咱们兄弟当时可都看到了,禾云楼周围只有那群士子围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