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药。”
说着,起身默默收拾着药箱,至于廖年,也要返身打算去复命。
却在这时,洪灵芸不含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我的脸……会留疤吗?”
“这个……”许太医沉吟了下,说道:“在眉心处,姑娘以头发遮掩,并不会影响什么。”
洪灵芸面无表情,目光则是冷漠狠绝,似是无意识地轻声道:“也就是会留了。”
不知为何,对上这冷绝的目光,许太医心神一震,自不是什么害怕,人活六十,鲜有事情畏惧,而是想起一段陈年往事,悠悠一叹道:“姑娘,若是害怕影响容貌,老夫倒有个弥补之法。”
“什么弥补之法?”洪灵芸还没说话,廖年连忙问道。
这时洪灵芸本是毫无生机的目光,闪了闪,期待看向许太医。
许太医沉吟道:“方才老夫察看姑娘额上伤口,其形似弧月,倒不如顺势刺出三朵梅花来,雪肌染红梅,应不减姑娘丽色。”
许太医随口吟了一句诗,恍惚间光影交错,似有那么一个温润如玉,衣袖翩翩的青年太医,徐徐地走进了宫禁深深的后宫……可惜,太医并不姓温。
见洪灵芸有意动之色,许太医微微一笑道:“姑娘放心就是,老夫虽年已六十有二,但下针的手还是稳的。”
“那灵芸恳请许老施针。”洪灵芸突然起身,冲许太医盈盈一拜道。
“现在?”
“就是现在。”
“可是姑娘才受了伤?那疼痛……”许太医凝眉道。
“无妨,灵芸忍得住。”洪灵芸目光深深,心底暗暗说道,“与心痛何如?我要记着此痛……千雪,我的好姐姐,这可是你赐给我的呢。”
玄渊观·后山
离着成亲过去已有三四天,因此界同样有归宁的习俗,徐行昨日也陪着连城去了趟史家,其中应酬陪客,自不必言,值得一提的是,徐行悄悄去了趟济宁王天寿家,查清一些事实,处理掉了手尾。
当日,荆飞白曾言二僧来自济宁,徐行就有些猜测,万陀寺的僧人何以这样快寻到自己?果然一番查访,确认王家也参与了谋划。
故而,徐行遵循着部分实行、全部负责的原则,施了小术,让王天寿在梦中一睡不起,此外倒是没有大开杀戒。
这二日,终于空当下来,徐行也兴起搬家之意,因舍得银钱,新买的宅邸占地广阔,园林重重,位置实则也和玄渊观挨着一座低矮山岭,原是一位山东富商,担心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