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只余下扭曲煞白的脸。
“可笑,”任延辉觉得可笑,今天以前,他都不会想得到,有一天他连死,都不知道死在谁的手里。
他不甘心!
任延辉吐出一口血,睁圆了眼睛,咽了气。
忙忙碌碌不知不觉夜色深了,小萝卜趴在鲁念宗的腿上睡着了,鲁章之放了棋,道:“太晚了,你带他回去睡觉吧。”
“嗯,嗯!”鲁念宗抱着小萝卜,“爹,您也早点歇息。”
鲁章之送两人出去,刚回到房里坐下来,他的常随急匆匆地进来,道:“老爷,出事了。”
“什么事?”鲁章之放了茶盅,眉头微拧,立刻就想到了任延辉。
常随低声道:“一刻钟前,任延辉和吴文钧死在了牢里。”
“怎么死的?”鲁章之站了起来,常随回道,“砒霜掺在水里,两人喝了水,当场七窍流血毙命。”
鲁章之沉着脸又坐了回去。
常随接着回禀,“钱大人刚刚到衙门,将今晚所有当值的人都扣了,在细细审问。还不曾对上奏报,但人确实死了,想隐瞒是不可能的。”
“图答呢?”鲁阁老问道。
“图答没有事。”
鲁章之和常随吩咐道,“告诉钱大人,弄一份相似的药,给图答喂下去,不要出人命,控制药量。”
“是!”
常随领命去了大理寺,钱羽得令,迅速着人办了,给图答喂了药,又迅速给他解毒,图答虽昏迷了,但却没有生命之危。
天一亮,钱羽就遣人去宫中回禀,赵煜洗漱完正要坐下来用膳,就听薛按说这件事,他愣了一下放了调羹,语气极冷地道:“任延辉和吴文钧都死了?”
“是!中毒而亡。”薛按道。
赵煜冷笑起来,扯了扯嘴角道:“鲁阁老就对朕这么没有信心,人刚进牢,立刻就迫不及待地杀了。”
“生怕朕反悔了,再抬举任延辉?”
薛按添茶,顿了一下才补充道:“大理寺奏报中,一起中毒的还有图答。”
“图答?”赵煜一怔,“你说图答也中毒了?”
薛按点头。
难道他误会了,任延辉不是鲁章之杀的?毕竟鲁章之要杀任延辉的话,是不可能连着图答一起杀的。
还有别人?
赵煜眉头紧蹙,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