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下官觉得,可能性比较小。”钱羽道。
鲁章之颔首,也无所谓,“自古忠言逆耳,忠臣难做!”
“您不要气馁,当下形势已经越来越好了,您应该高兴才对。”钱羽道。
鲁章之颔首,但隐隐觉得,事情不会如他们想的那么简单,可具体会发生什么事,他现在也难以预料到。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步步应对。
“王爷和杜先生出城了?”钱羽问道。
鲁章之颔首,“今天要判任延辉,三位王爷应该是想要出去避一避。避了也好,免得再有事牵扯上王爷。”
“是!”
鲁章之又道:“任延辉还在,你嘱咐牢中的人严加看管。”
“是!”
钱羽没有逗留太久,便告辞回家去了。
鲁章之回了内院,小萝卜今晚要住在这里,家里正忙着给鲁念宗重新铺床换被褥,晚上一家人热热闹闹吃过饭,鲁章之和鲁念宗对面坐着下棋,小萝卜在一边观战,鲁夫人忙着看从江南布庄拿来的布料,要给杜九言定制喜服,挑了几种她都不满意。
……
大理寺监牢中,任延辉正靠墙打着盹儿,忽然有脚步声不急不慢地走进来,他警觉地睁开眼,看了对方一眼,又重新阖上眼睛。
那人提着水壶,一间一间的倒水过来,有人醒了就喝完水接着睡,有人没有醒,倒水的人刚走,老鼠便悄无声息地上来偷水喝。
提着水壶的人到了吴文钧这间,倒了一碗放在地上,又到任延辉这边,倒了一碗,就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任延辉本不想喝,但今天天黑以后,牢里就没有送水来。
所以这会儿见着水,他还是起身端着喝了。对面吴文钧也正端着水,两人对视一眼,又各自鄙夷地转过视线,各自喝水。
一碗水喝完,刚回到铺位,任延辉就噗通跌跪在地,他扶着肚子转头去看吴文钧。
“来人!”吴文钧也捂着肚子在地上,冲着外面嘶喊了一声。
立刻有人进来。
任延辉疼的满头冷汗说不出话来,他倒在地上,能听到跌跌撞撞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他看着三五步外,吴文钧也正面目扭曲地看着他。
他忽然想笑,他们是至交却最后反目、反目后本以为老死不往来,却没有想到,居然会死在一天。
吴文钧也笑了起来,隔着栏杆遥遥指着他,疼的失声,好一会儿手摔在地上没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