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心道,算了,以后也只能好生盯着她们了,将来若是嫁人。就嫁在眼前好了,至少其他姐妹都可以看顾着。
徐府,卧室。
菊披着件梅花白外袍,斜靠琴榻之上,一双手无意识地在琴弦上划过,发出一串噪音,徐祈元坐在书桌前,丝毫不受影响,一颗脑袋似要埋到了书里。
菊的耐性告竭,双手猛地按上琴弦,止住了所有响声,两步冲到徐祈元面前,一把抽掉他手里的书:“装甚么装,你看了有一炷香了,一页都没翻过。”
徐祈元摊开双手,后背贴上了书桌,无奈地道:“娘到底想要甚么?”
菊将手里的书向身后抛开,揪住徐祈元的衣领,恶狠狠地道:“你还装,我问了你一天,你那解语表妹哪里去了?”
徐祈元满面无辜,咬着字说道:“不是说了么?秋过了就嫁人了。”
菊恨得抬脚踢了他两下,恼道:“那你说嫁给何人了?何人?”
徐祈元睁着眼睛纯真如同婴孩,解释道:“不是说了么,是个身有功名的读书人。”
见菊又要发怒,徐祈元忙把她拥入怀里,贴着她耳朵细声细语地道:“那是她自愿嫁的,我发誓绝对没有半点勉强于她。”
菊伸出双手抵在徐祈元胸前,撑开半臂距离。满脸怀疑地问道:“真的么?她真的不是你的外室?”
徐祈元哭笑不得,收紧双臂,咬上菊耳朵,声音低沉:“我夜夜和娘一起,就算有外室也跟别的男跑掉了。”
见菊脸上羞红,他开始向下啃起竹嫩颈,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娘,休息罢。”
夜色渐深,昏暗的斗室内,一灯如豆。
一个男专心致志地读着手里的史书,不时提笔记些什么。蜡烛燃了半天,灯芯爆了个烛花,屋里又暗了三分。
男眉头一皱,正要说话,甫一抬头,便见一只纤纤玉手拿了剪去剪那烛线。
接着玉手的主人莲步轻移,挪到了男身后,一双手落到他颈背间,不轻不重的拿捏起来,男背部一僵,随后放松任她施为。
半晌,男缓缓地道:“过几天,老夫便上个奏折请皇上下旨把你表兄从那清水衙门里调出来。”
身后女手下不停。丝毫未受男的话的影响,轻轻柔柔地开口道:“解语自从嫁给了先生,便与徐家再无瓜葛。”
那男闻言转过头来,赫然竟是左相莫仲!
他直视韩解语双眼,见她一脸温柔,除了仰慕外别无其他情绪,他为相十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