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惠?
这个古早的词听在云相思耳朵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贤惠这个专门用来形容女性美德的词儿,伴随而来的是传统女性的隐忍不争,任劳任怨等等刻板印象,与后世流行的个性张扬主张背道而驰,因而这个曾经代表至高荣誉的词,便逐渐淡化,仿佛只存在于故纸堆中。
现在被人活生生地当面夸赞她贤惠,云相思在魏安然面前一向放松的表情便有些扭曲。
“怎么了?不舒服?”
魏安然带着一身水汽大步过来,刚洗过的寸头擦两把看着就半干,下巴剃得干干净净,眼底下没有任何乌青,皮肤好得叫云相思嫉妒。
要不是覆上她额头的手掌上带着明显的老茧,真看不出眼前这个脸庞白皙浓眉大眼的俊美青年是当兵的。
“魏安然,你喝酒是不是不上脸?”
魏安然试过她的体温,反手摸摸自己额头做对比,没觉得她发烧,突然听见她这出其不意的一句,跟不上她跳脱的思路,还是诚实地嗯了一声。
云相思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清新皂角气味,咕哝一句。
“据说喝酒上脸的心眼好,不上脸都奸诈,你就是心眼多。”
魏安然耳朵尖,把她的嘀咕一字不落地听进耳朵里,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一时无语。
云相思却又接着说下去。
“我好像记得还有个说法是,喝酒上脸不伤身,不上脸的越喝脸越白,特别伤肝。魏安然,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
她张开双臂环住他劲瘦的腰,依恋地把脸贴在他颈侧,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酒气,暗暗叹口气。
魏安然被媳妇少见的突然亲近弄得身子僵了僵,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处于手足无措的状态。
那声幽幽的浅叹,飘飘忽忽地落进他耳朵里,扯着他的心肝颤颤地跳着,隐隐发疼。
他缓缓抬起双臂,环住她依旧纤瘦柔软的身子,轻轻亲吻她的发顶。
“嗯。”
有你跟孩子,我会努力保重自己。
俩人静静相拥片刻,时光仿佛都静谧下来。
电话铃声煞风景地响起,魏安然松开她,又亲她额头一下,大步过去接电话,是温言礼貌地邀请他们吃早餐。
看看时间,不早不晚,他的邀请跟他的人一样,总是那样恰到好处。
魏安然答应下来,整理好随身物品,给媳妇带上一件薄外套,牵着她出门。
温言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