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走得近了,张文婉拉了拉张弘基,低声道:“我和姐姐的信都在他们手里。”
“别说了,先去燕京。”
“我才不去,我的罪证都被搜走了,还去?那不是羊入虎口,成了傻子了吗。”
“我有分寸。”张弘基不再多说,澹澹留下了这四个字,转身又去安排。
“云表,容我两日收拾一番,带家人北上,如何?”
“当然无妨……”
一场风波由此被平息下来。
张家没有就这样被逼反,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只有张文婉鼓了鼓腮帮子,很是不爽。
她站在那看着二哥的背影,心想道:“二哥性子就是太软了,当年爱慕元姐姐时是这般,如今还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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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开始忙碌起来,仆婢们开始收拾行李,要把张家直系一部分人送往燕京。
其中张弘基、张弘略,以及负责守卫保州的张弘规受到了重点关注,郑云表也许有一份名单,对张家的状况一清二楚。
现在还包括了张文婉,也是点名要带走。
见此情形,毛居节愈发忧愁。
“二郎这般答应北上是否会有危险?”
“无可奈何,金莲川幕府那些老狐狸,这是防着我一手啊。”张弘基道,“至于危险,只要张家不真的造反,谁敢真的动手?一动,且看各家反不反。”
毛居节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道:“看来确实是,金莲川幕府此举不像是为了对付张家,而是为了把张家中能够掌控顺天府的兵马的人物都调开。”
“是,我私下问过郑元表了。他无意追究张家的罪责,只求办妥差事。他答应一到燕京就将那些信件还我。”
“到了燕京,只怕还要到开平吧?”
“可如此一来,与那位的计划可就毁了?”
张弘基微微一滞,叹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愈是遇到大事,愈是要冷静应对……”
就是在这种双方都小心翼翼维持和平的氛围中,张家诸人收拾好了行李,北上燕京。
队伍很长,张弘基为了保证家人的安全,把保州城里最精锐最忠心的兵马都带在身边。
而郑云表则让副手“陪同”张家北上,他自己亲自率兵留在保州,接替了防务。
车马粼粼,一路逶迤。
时不时能看到元军的探马在道路两边奔过,查看着这只队伍的情况。
而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