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宽阔,不受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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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李瑕而言,日子终于有了些岁月静好的模样。
但说不忙,也只是相对于以往而言。
他还是有紧迫感。
因为留给他用来扭转实力差距的时间还是很短,也许三五年内蒙古大军便要掉头杀来。
而川蜀、陇西、大理等地相加,人口尚不足五百万,且他还没能完全掌控这些地盘。
至于大宋朝廷,李瑕似乎忘了中枢再一次再着手对付他。
一直到腊月十五,他才在议事时提及临安之事。
……
李瑕最心腹的幕僚已有一部分被派往关陇,这日便只有韩承绪、韩祈安、严云云三人。
“中枢的反应未免也太慢了。”韩承绪先开口道,“今日就当是估一估明年的形势吧。”
李瑕道:“程元凤等人,人品还不错,守规矩,察觉我有反意,还先写信劝劝我,晓以大义,劝我往中枢任官,这是老成持重的作法。”
韩祈安道:“十月中旬写信,十一月到阿郎手中,腊月中旬得到阿郎回复,一折腾,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年节之后,才能真正出手了。”
严云云讥笑道:“这一耽误,阿郎已准备好了,贾蛐蛐必定也准备好了。等这些老臣出手,只会如鸡蛋碰石头,叫贾蛐蛐捡了他们的便宜。程元凤等人,优柔寡断,坐失时机,可谓庸手。”
“你不必嘲笑他们,老毛病又犯了,不尊重对手。”
李瑕又敲打严云云。
“程元凤差的不是能力,你当他真看不出来?问题在于,他忠于宋帝,不可能擅自作主动我,只能反复试探我,促使宋帝来下决心铲除祸端,这是忠臣这身份对他的桎梏。但也必然有一批在川蜀的‘忠臣’受他感召,视我为叛逆。”
严云云敛了敛神色,道:“是,那可以推算出,大概要在年节之后,朝廷才能发出旨意强制撤换阿郎。”
“继续推算。”
“阿郎已有准备,必不能让程元凤功成,到时他受此反噬,只能罢相。贾蛐蛐借机独揽大权?”
“那你明白程元凤为何坐失时机了?”
严云云心中一凛,应道:“他也有所预料,心知与阿郎为敌凶多吉少,故而试图劝说阿郎,并做好罢相的准备?”
“嗯,他尽力劝我以求顾全大局,若不成,再对付我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虽他成事的可能很低,我还是敬佩这样一个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