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十六岁识得你,转眼五年将要过去,韶华易逝,也该给一个交代了。”
李瑕道:“四五年过得真快,接下来的休养机会不过这三五年,如今一年便要过去了。”
“那官人便趁早将家事办妥,可好?”
“你心里介意吗?”
“嗯……张家之势须借,张大姐儿于你有情,不可再误她一生,我们终究是与寻常夫妻不同的,我须为你的大业考虑,这些道理我一直明白。可说心里话,原本有些怕她……”
话到这里,高明月想了想,终是莞尔道:“如今没那般怕了,小家伙给了我底气。”
李瑕笑笑,轻抚着她的头发。
“文静还是好相处的,但张家须提防,大世侯心气太高……对了,今日新得到大理消息,二哥已在攻龙首关,算时间,消息是一个月前发出,想必此时他已在大理城中庆功。”
高明月停下脚步,倚进李瑕怀里。
她明白他的意思,她依旧是他的第一位。
他心里始终有杆秤,对她也好,对张文静也罢,喜欢归喜欢,却还带着清醒。
“你不管做什么都总是克制、清醒。”高明月低声道:“从来不为了哪位红颜而头脑发热。对她也是,对我也是。”
“怪我吗?”
“不怪,我只是觉得你太辛苦了。”高明月低声道,“你总是保持理智,很累的吧?想让你不要那么累。”
李瑕揽住高明月。
夫妻二人就这般拥立了良久。
她就是这样,寻常时候平澹如水,但懂他,疼他,迁就他。
所以当时他破了例,开口求娶……
“其实不觉得累,我喜欢的我便想努力去赢得,得到了再守护住,一直就是这么活的。”
“嗯,感受到了,你一直在守护我。”
“护君山那次?”
高明月道:“一直以来都是,又岂止那一次,你为何只记得那次?”
“大概是,我在护君山对你动的心。记得是你初次摘了面纱,还崴了脚。”
“好色之徒。”
“……”
“今日可以吗?”
“真的不想,再让我休养一阵子好不好?”
“那就陪你说说话,哦,我取了几个名字,你选一个。”
“好。”
“第一个是‘李长宜’,出自我很喜欢的一句诗,望他往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