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李瑕道:“全军当中,唯有你……往后能帮我坐镇。”
陆秀夫受宠若惊,这才问道:“夜里,高统领带人去偷袭了,把敌军炸过来,搂统领又杀了不少人。”
“是啊。”
“敌军伤亡已过三成,且破了胆。只需再困他们一日,便可投降,何必再多杀伤呢?”
“我还没看到聪明人。”李瑕道。
陆秀夫不由有些疑惑。
“换位想。”李瑕道,“换位想,你在山下,你会怎么做?”
陆秀夫沉默下来,皱眉思考着。
此时正是黎明将来之机,夜最深。
忽然。
“拿望筒看……那里。”
陆秀夫随着李瑕看去,只见山坳那边,有兵马突然窜出来,勐向西冲去。
“四百人左右。”李瑕道,“很厉害,这时候还能收拢四百人。”
“节帅如何知晓?”
“听马蹄。”李瑕道:“打了旗号……是谁?”
此时,那支兵马才冲到砲车能攻到的范围,前方全是还在燃烧的石脂火焰。
陆秀夫眯着眼,喃喃道:“巩昌左翼都总领……”
“汪左臣。”
“他之前藏在哪里?”陆秀夫很是不解,道:“高统领分明偷袭过一次。”
“故而说他很有耐心,一直按兵不动……大炮准备。”
李瑕吩咐妥当,方才笑了笑,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汪左臣一直在人让消耗,直到认为我们用尽了炮火、木石,这才逃命。”
陆秀夫用望筒看去,只见汪左臣这一支人马已纵马狂冲,踏过一具具尸体。
李瑕道:“但没有,我们的准备能打三天三夜。”
“轰!”
炮弹激射而出。
人仰马翻,一片狼藉。
火光中,已不见了汪左臣。
只有砲车再次抛下震天雷。
“彭!彭!彭……”
惨叫声一直持续到天明。
隐隐的,有喊声从山下传来,一开始让人听不清楚,之后,渐渐地汇聚成了齐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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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
茅乙儿在阳平关城头上站了一夜,终于看到远处狂奔而来的人。
他抬起手,喊道:“砲石准备!”
许久,远远传来的却是哭声。
茅乙儿拿起望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