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迷雾,打散了那些未知。
“能一次好运也够了,一次杀我不死,就不会有下一次。”
他心中自语着,难得地笑了笑,比往昔多了几份深邃,竟有些许贾似道笑时的意味。因他忽然有些领悟到贾似道是怎么在玩了……
李瑕想了想,忽问道:“朝中绝不会只有吴潜一个人不愿让傻子当皇帝,对吗?”
“自是不会,但吴相公已去相,诸公皆在隐忍。”
“官家是何心思呢?”李瑕沉吟道。
吴文英抚须喃喃道:“老夫不过是个文人,如何猜得到。”
李瑕仿佛是自问自答,喃喃道:“官家看似支持侄子,但毕竟不是亲生儿子,还是个傻侄子。”
“是啊,官家这些年无心国事、沉迷酒色,未必没有这般原由……”
李瑕又沉思良久,忽站起身来,仔细整理了身上的扎带。
吴文英道:“你要走?”
“是。”
“你的伤未好,且耐心等待,老夫送你远走他乡。”
“梦窗公今日救命之恩,晚辈会铭记于心。”
“你要去哪?”
“吴潜不在,我去找这临安城内最不愿那傻子成为太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