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结深仇,两个宰执都庇护不了……在这宋境的路似乎已全走死了。
李瑕从怀中掏出一张彩笺,默默看着。
“题得相思字数行,起来桐叶满纱窗……”
一瞬间,李瑕有些恍惚。
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可心底里却依旧有一份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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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是否对灯芯巷那些人动手?”
“不,派人包围、盯紧了,李瑕若真逃了,极可能回去找他们。”
全永坚拱手应下,吩咐下去。
杨栋又道:“该派人去告知丁大全,李瑕暴起杀人,故而被搜捕,此事与他无关,别再插手”
叶梦鼎道:“不错,丁大全只在乎相位,不会再管此事。”
“至于贾似道,我去走一遭,以免他庇保李瑕。”杨栋道:“也该敲打他一番,让他知晓,混水摸鱼并非那般简单。”
“右相府呢?”
“以右相为人,不会包庇凶犯,派几人去盯着即可。”
“怪了,重伤之下,能逃到何处?”
叶梦鼎道:“必是吴潜一系暗中营救,且极可能是荣王幕僚。”
“查吧,再仔细搜一遍……”
端坐上首的赵与芮始终很沉稳,忽道:“或许李瑕这一逃,还能引出李墉?毕竟,李墉才是关键。”
“荣王所言极是,唯李墉才是此事最大威胁。”
“那既然李瑕已当众杀人,可将罪名坐死,使其父子在大宋无立椎之地……”
下一刻,门外忽有人上前禀报道:“荣王,古心江公求见。”
“江公来了?”
“荣王。”全永坚道:“下午便见到江公马车在附近,是否有可能是他救走了李瑕?”
四人还未来得及商议,门外又有通禀声响起。
“荣王,太府李少卿来了。”
“李伯玉?此人为吴潜死党,请荣王务必防备……”
话音未落,竟再次有人跑来通禀。
“报,在附近擒下一形迹鬼祟之人,经询,系谢公之门生,名徐鹤行。”
书房中四个相互对视,只觉得,这平素清静的荣王府,开始过于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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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如豆。
李瑕把手中的彩笺收入怀中,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今天至少活下来了。
且破除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