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瞄到神色不安的丫鬟们,顿时会意过来。 看来,一定是顾海提早回府,结果发现了这几个丫鬟先一步回来,追问之下,得知她和沈谨言在一起,便生了误会…… 顾海一路未停,进了她昔日居住的闺房。 顾莞琪看着熟悉的闺房,心中一阵阵泛酸。她以齐婉儿的身份住进侯府,自然无资格住在她原来的闺房里。为了怕触景生情,她连一次都未来过。 没想到,今夜倒是来了这里。 顾海转过身来,锐利如刀锋的目光落在顾莞琪的脸上。 屋中光线极暗,顾海却精准无误地捕捉到了她目中闪过的黯然。这抹黯然,令盛怒的他稍稍冷静了几分。 顾海深呼吸一口气:“莞琪,你明日立刻离开京城,回晋州去。” 纯粹是命令,毫无商量余地。 如此强硬的态度,倒令顾莞琪生出了逆反之心:“为何急着让我走?我还想在京城多留几日。” 顾海瞪了过来:“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你明知道沈谨言的身份,为何还要和他在一起?别说你现在姓齐的屁话!你老子站在这儿,不准你再和他有半点来往!不管你心里有什么念头,都立刻斩断得一干二净。绝不准再想他!” 顾莞琪委屈之极:“我本来就拒绝他了。这些日子他去客栈,我从未去见他。今晚是想去灯市散散心,没曾想和他遇个正着。我见他可怜,一时心软,这才容他送我回来……” 顾海冷笑一声:“然后再心软,任由他坐你身边,握着你的手?” 顾莞琪:“……” 又是一个解释不清的误会! 顾莞琪又羞又恼,泪水哗哗地往外涌。 顾海素来最疼这个女儿,见她哭成这般模样,也有些后悔。 不过,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再放软态度也无益处。 顾海硬着心肠继续道:“你不想嫁人,我由着你。若是想成亲了,我自会为你挑一门好亲事。总之,沈谨言绝无可能!你给我斩断所有念想,立刻忘了这个人!” 若是顾海放软态度,顾莞琪少不得要愧疚自责。如今顾海这般指责管束,顾莞琪也被激起了犟脾气:“为何他不行?” “我偏偏就觉得他比天下男子都好!” “除了不堪的出身之外,他样样出众!他洁身自好,从未沾惹过任何女子!他心性善良坚韧,被人轻蔑鄙夷,也未一蹶不振。他医术精湛,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军中立足,如今是五品官身。” “他心悦于我,我为何不能喜欢他?” 顾海火冒三丈,狠狠地瞪着顾莞琪:“他是沈氏和沈谦的孽种,若不是他,我们顾家也不会被人耻笑至今。若不是顾家如今声势正盛,不知有多少人会在背地里流言蜚语。” 顾莞琪也不哭了,用袖子擦了眼泪:“谁也不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