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子,给你商量个事儿!”
李枫说:“陛下你太客气了,说吧。”我就把想和我爹来了还有想自己和他同铺的事情说了。
他说:“这好办!你睡我的铺,我到外面宿舍找找看有没有空床!”说着就把脱了的鞋重新穿上,蹭蹭蹭地跑出去了。我连个“谢谢”都还没有讲出口呢。
几分钟后,李枫在宿舍门口探个头进来:“陛下,我找着空床了,今晚上我就住三(1)班宿舍了。”话还没说完,只听他大喊一声:“草,你们慢点,把老子裤子都拉掉了!”他随后就被身后的几个同学给“挟持”走了。我准备好的一串“谢谢”还是没有说出口。
熄灯之后,我躺在李枫的被子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长长地呼了出来。我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就在同学们东西南北的神聊中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本来想在起床时叫醒爹,但是转念一想,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儿吧,就没有喊他。上晚自习我回来的时候,路过宿管室,宿管的叔叔说:“天予,你爹走了,他让我给你说一声。”
“哦,我知道了,谢谢叔叔!”我回到宿舍,看到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床铺,心想爹的脚受伤了,没有人搀扶他,他是怎样下的床?……我把角落里宿管叔叔的热水壶提着还给他,道完谢正要走的时候,叔叔叫住了我:
“天予,你爹是做什么的?”
“我爹……是种地的。”
“不是捡破烂的?他走的时候,还把我这里堆的包装纸啥的捆起来带走了。”
“哦……他也收废品。”我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天予啊,你是不是觉得你爹给你丢人了?”叔叔问话很直接。
“这倒没有,不过……”这样的问题,我不愿直接面对。
“你可得好好学习,要对得起你爹呀。”叔叔语重心长地说道。
“嗯。我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有这样说了。
“唉!你们十六七,正是学习的好时候啊。不像我,四五十了,想学习的时候闹革命,饿肚子,学不成,到现在了想学习学不会了,读个书,看个报,字都不认识几个,这辈子算是完了。你赶紧去上课吧,快打铃了!”
我一看值班室的表,还真是,就对叔叔说了声“再见”就快步离开了。身后传来叔叔南腔北调的唱腔:“从小读书不用心,做了鞍前马后人……”
跑上教学楼,李老师已经在班里了。估计他的事情办完了,他开始正式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