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进行了很长时间,那男人一直都坐在长椅上,上官寒是个坐不定的人,他有时在手术室面前踱步,有时又坐到隔着那男人一个空位的长椅上。
谢天楠不能久留便回去了,临走前还问了那男人的账号,好回去跟父母商量把钱给还上。
可是那男人死活不要,还说:“你们都是些孩子,哪有那么多钱,既然自己碰上了就当行善。”
这善事做的未免慷慨大方,我们多少和老伯认识,他呢,路人一个,说行善太牵强了吧!
木子幽则去买吃的,一天了,大家都没吃过东西,这手术也不知道要做多久,总该填饱肚子才行。
现在只剩下上官寒和那男人。
那男人先开口问上官寒:“你们读高几了?”
上官寒轻快地回答:“快高三了。”
“成绩怎么样?”
上官寒笑了笑,直率地回答:“名列前茅!”,上官寒倒是不谦虚,这很符合他的性格。
那男人似笑非笑:“嗯!看得出,你很聪明!”
上官寒从见到这个中年男子到现在,都处于慌乱状态,没仔细打量过他。
现在细细一看,这位中年男子,面相和善,方子脸,天庭饱满,剑眉星目,年轻时一定是个标准的美男子。
不过他的眉宇紧蹙,似乎还在担心老伯的病情。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上官寒开了个玩笑:“大叔!你这么慷慨大方,让人觉得你就是老伯的儿子。”
那男人局促不安起来,他故作镇定地笑了笑,说:“如果我真是老伯的儿子,太没良心了,把老人家丢在这穷乡僻壤之地不闻不问。”
“嗯!依你这么说,合情合理!
现在只希望老伯没事!不然我会深感遗憾,没能帮他解开玉锁之谜。”
那男人低声嘀咕:“玉锁之谜!”
上官寒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的眉头一挑,想出了主意,于是他又说:“老伯一定有个儿子,这秘密就在玉锁里。
可惜他躺在里面生死未卜,如果他知道他有个儿子,那么他一定能撑过去。”
那男人一看心事重重,他抬眸看了一眼手术室,轻飘飘地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让他知道未必是件好事,只会徒增伤感罢了。”
上官寒不是很明白,他说:“有个孩子,心里或多或少是种安慰。”
那男人转头看着上官寒,目光淡然,语重深长:“嗐!你还小,哪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