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鱼和温宿所在密室一墙之隔,宴升正面无表情地通过窥密镜观察密室内的情况,同时对身后的刑律俭说:「魏珍儿的尸体检验已经做完了。」
这间密室与萧鱼所在密室是一间子母室,专用于司密处审讯重要犯人。从子室里,通过链接母室顶端墙壁上的气孔和窥镜可以清晰的观察到母室里的情况,而母室里的人很难发现子室的存在。
刑律俭从桌案前抬头,目光寥寥地看了眼宴升:「如何?」
「跟衙门里给出的验尸结果差不多,都是被野兽撕咬喉咙而死。不过……」宴升微顿,「温宿的结论更倾向于是被人硬生生把脖子咬开的。另外还有一点,魏珍儿四肢关节全部有被折断的迹象,应该是少时被刻意折断又续接。」
刑律俭微微蹙眉,挪动轮椅走到窥镜前,通过窥镜观察密室里的二人。
「仵作给出的尸格目里没有这一条。」
宴升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目光落在桌案上翻开的卷宗上:「按照温宿的意思,魏珍儿是为了练某种柔术功法刻意为之。我听说,前朝皇帝曾经有一位宠妃身姿婀娜,状若扶柳非常人能比。」
「西郡老太妃在封妃前曾是宫内歌舞坊的司舞,后来凭借一曲惊鸿舞惊艳了当时还是皇子的老西郡王。」刑律俭蹙眉看着密室里的二人,温宿已经掀开另一具尸体上的白布。
「难怪老太妃要上表和亲,原来打的是谄媚惑主的心思。」宴升嗤笑一声,走到桌边看着卷宗上用朱砂圈出的一个名字,旁白还附带了详细的小像。
「朱非白?」宴升愣了下,连忙走回窥镜前,推开刑律俭朝密室里看,果然,石台上躺着的男人与卷宗上的小像有几分相似。
「他没死?」
刑律俭淡淡道:「显然并没有。」
这份卷宗是当年邢克楠留下的,其中详细记载了每个‘枭"字旗的士兵,刚刚他详细翻阅过,朱非白的就是死在慈恩寺的那个‘枭"字旗。
「可是当时战场上记录官明明记录了所有战死的人,‘枭"字旗下确实无人生还。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样子的?」宴升蹙眉问道。
刑律俭回头看他:「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慈恩寺?」
宴升怔愣,刑律俭又道:「也许是为了魏珍儿,也许是为了我,但杀死魏珍儿的显然并不是他。」
「难道真是‘枭"字旗的人?有人在战场上偷梁换柱,把受伤的‘枭"字旗士兵悄悄带走,然后折磨成这个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