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时候她老跟我闹,皮得很,梦里还欺负我,真是气得我直接醒了。”
阮夏拧着眉,小声询问。
“那您醒了之后,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墨松青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
“刚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心口很闷,喘不上气,现在好像没事了。”
“阮大师,你说说我这梦什么意思啊,老太婆是不是怪我不去看她,生气了?”
阮夏轻声笑了笑。
“墨伯父,您这是思念成疾,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您是想伯母了吧。”
阮夏装作不经意的,把手搭在墨松青手腕处,观察着他的脉息。
墨松青叹了口气。
“你说得对啊,下个月是她忌日,我这几天老想着这件事,可能真是想她了,还总想着以前我们年轻时候的事,哎,这个老婆子,梦里还不忘戏弄我一番。”
墨松青满脸都是幸福,再也没有刚才的惊慌。
阮夏见脉息一直不稳,干脆说道。
“给我讲讲您和伯母之间的事吧,墨廷烨那家伙从来没讲过。”
墨松青将眼神递向远方,似乎在努力回想着。
阮夏看得出来,伯父对亡妻的想念很深很深。
怪不得有人说,被留下来的那个是最难过的。
“哎哟,你看我一把年纪,把那些情情爱爱的讲给你们听,多难为情,给你讲讲他们小时候的事情吧。”
阮夏笑着点点头,手却不忘探着脉息。
“廷岚出生后,我们本打算不要孩子了。但那时候长辈们讲究生男传代,这才又坏了廷烨。”
“如果知道这么伤身体,我们说什么也不会再生一个。”
阮夏点点头,心想,墨廷烨你小子不过是个继承工具人啊,差一点就没了。
墨松青一双眼逐渐变得浑浊,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
“廷烨的母亲欢喜的不得了,当时刚生完他,就亲自给她取名字,一张纸一张纸的写,写满了好几张。”
“可是后来……哎!”
墨廷岚在一旁继续道。
“可惜还是被爷爷否决了,一定要用家谱上的廷字,说家里的香火不能断。”
墨松青叹了口气。
“我那时候也不懂拒绝,只能顺从父母,现在想想,这大概成为了她心中的一个遗憾。”
墨松青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拨弄着手里的一串菩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