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羊皮册子收进书箱,季瀚林满脸笑容,带着少年的憧憬,期望与热忱,朝着陵州城内走去。
官道之上,许岳一言不发,仔细回忆先前的比斗,顿感受益良多。
心里藏不住话的许岳转头问向梁丘画人。
“你能看得出那酒鬼真正的修为深浅吗?”
梁丘画人秀眉轻促,思考再三这才说道:
“他至少是天权境巅峰的武夫,气机浑厚无比,每次挥拳都能隐隐看到体表有紫气萦绕,你猜的没错,是一位随时都可以进入上三境的武夫,无愧杀机冠绝江南道三州的人物。”
许岳与梁丘话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过头又看了看还在沉思的魏子庚,刚想出言调侃两句,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唉,有一位合道境的妹妹珠玉在前,我这兄弟啊,难呐!”
而另外一边,魏子庚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思绪万千犹如蚕吐丝,而他却在试图抽丝剥茧,从中找寻一丝破境的契机。
“苏乞儿,你所说的道到底是什么?每次挥刀,挥剑无愧于天地与自己?还是只要这一剑是值得的就行?”
低头看了看马鞍一侧的山河剑,剑鞘之上的裂痕少了很多,日月山川,花鸟鱼虫的雕刻也更加清晰灵动。
“周先生说不要为了破境而破境,而是要因为破境而破境,可我的契机究竟在哪里?”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刺骨的疼痛,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若是一味求成只会破坏自己的修行心境。
长舒了一口气,少年睁开眼睛,对着一旁的许岳说道:
“此去绫罗州酆都城路途艰险万分,剑南道不同于这有玉宇楼坐镇两道,那里帮派势力林立,那里的二三流帮派并非因为实力不够,正好恰恰相反,随便拎出一个放在江淮两地,恐怕都会是说的上话的大帮,加上此去是为了冥府的事,许岳,我们兄弟俩要做好准备了!”
许岳哈哈一战,摘下腰间的吞宝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酒:
“只要有酒喝,有架打,有兄弟,其余的?我就把命抵给你魏子庚了,江湖不就是这些吗?梁丘兄妹,你们说是不是啊!”
说完,把葫芦朝后随意一抛,梁丘话人一把接过,仰头也灌了一口。
“好!说得好!有酒有兄弟,此生足矣!可惜啊,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否则我定然劝她嫁给你!”
梁丘画人脸颊绯红,一脚踢在哥哥梁丘话人座下的马屁股上,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