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出来一小段路就是商业步行街,枝桑说的那家钵仔糕店在步行街冷冷清清的街尾。
站在拉上了闸门,连招牌都换上了“欣欣大码女装”的店面前,温甜就知道,他们又一次扑空了。
意料之中的事,温甜也没带有期待。
“走吧。”
经历过这么多次,她早就变得波澜不惊。
枝桑在她冷淡的语气下,苦笑着拿出随身带的笔,正要在纸上划掉这家店……
两个小朋友从欣欣大码女装隔壁那条小巷道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人手上拿着一根像棒棒糖一样的东西。
当然,他们都认出来,那不是棒棒糖。
是钵仔糕!
两个人抛下先前的龃龉,对视一眼。
前后脚走进了巷子。
*
步行街背面的巷子别有洞天。
这里的建筑没有经过商业街的穿衣戴帽工程翻新,还保留着以前的状态。
青苔已经爬上了楼房的外壁。
整条巷子飘散着一股烟火气。
牛杂铺,牛骨汤,士多店沸沸扬扬,整条街上充斥着老板和食客热热闹闹的声音。
钵仔糕店就挤在其中。
老爷爷摆了张小台子,上面放着装着白色、褐色糕体的瓦钵,前面竖了个小牌子——2元一块。
温甜和枝桑一人买了两块,坐在了小台阶上。
当然温甜谨记着她现在还在生枝桑的气,钱是分开付的,在小台阶上也把屁股挪得老远,生怕和枝桑沾上点边。
乳白色的钵仔糕如温甜所做的,米香醇厚,甚至连木薯粉的粉感都尝不出来。
褐色的钵仔糕则是用红糖替代了白砂糖,红糖的甜腻更浓,又是另一种风味。
“你们很面生啊,不是住这边的吧。”
老爷爷闲着没事,就找上台阶上这两个年轻人聊天。
这几年过来买钵仔糕的都是附近的街坊,他记性好,早记了个七七八八。
新面孔来了,他也好奇得很。
而且他见这两个人明明是一起过来的,却非得挪开坐,分明是闹别扭了。
他老顽童似的,挤在他们之间坐下。
惊得温甜手里的竹签差点都要掉到地上,但很快又镇定住。
“嗯,我们是从苹山区过来的,特意来找您这个铺子呢。”简单地说了他们的来历。
“嘿,我这老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