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二老的手段并不高明,不用细想,在场的人也全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李庭芳本就看不上谢家故作清高的做派,这会儿更是不留情面地奚落起谢淮。
“连儿媳的嫁妆都偷,谢家人是没见过银子?整个京城也找不出这样的破落人家,还敢天天将清贵挂在嘴边,我看是清贱还差不多。”
“谢大人刚才不是吵着要去官府讨说法?这会儿怎么不去了?你若嫌麻烦,不如本郡主替你跑一趟。”
谢淮的脸色难看至极,他从小家贫,要不是靠着谢氏大家族有宗学,可能连书都读不起。
族中人都瞧不起他,说他家不是谢氏嫡支,说他父亲做什么都不成,养的儿子又能强到哪去?
可他从不自轻自贱,从小用功努力,族中三代也只出了他一个状元,从此连族长都对他另眼相待,爹娘也终于在族亲里抬起头来。
大雍朝有多少官身一辈子都只是闲职,到死等不到差事,他却能放下状元的身段自请去边陲小地做县令,短短三年就连升三升,踏入朝廷权力中心的尚书省。
他这么优秀,封侯拜相封妻荫子都是早晚的事,到时候多少银子拿不出来?又怎么会在意贾欣馨那点嫁妆?
眼看好日子就在前头,他不信爹娘还会像从前那样短视。
“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污蔑,贾欣馨,你这样堵着我爹娘的嘴,可是怕他们为自己辩护说出实情?”
贾欣馨看都没看他一眼,对柳八使了个眼色,柳八便将谢老爷和谢夫人口中软布拽了出来。
“杀人啦!啊!杀人啦!”
“没天理啦!国公府仗势欺人,他女儿要谋害公婆啊!”
“左邻右舍快来看看啊,我冤枉啊啊啊!”
才刚拿下软布,谢母就如泼妇般嚎叫起来,谢老爷则恶狠狠瞪着贾欣馨,倔强中还带着几分委屈。
谢淮见母亲如此,更加以为她是受了冤屈,刚想上前扶起老娘,就被柳八挡住推了回去。
“贾欣馨,你还说你没冤枉她!”
“她说什么了你就说我冤枉她?不是要辩护吗?那你便问她。”贾欣馨道。
谢淮横了她一眼,转头温柔看向母亲,“母亲别怕,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我和你父亲在自己屋子里呆得好好的,这个不男不女的进门就将我们绑了带到这儿来,我还想问怎么回事。”
谢母哭得两眼红肿,咬牙切齿地像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