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样的下人,说话带着恐慌,害怕谢昼玉会秋后算账。
可惜荣姑姑一辈子都没看清过,她最应该干的事情是什么。
如果她当初对傅昀好一点,就算现在她中饱私囊,傅昀也会当作看不见,如果谢昼玉刚来时能好心对她,在谢昼玉的求饶下,也能放她一马。
事到临头,她都在讨好谢昼玉,而忘了旁边的傅昀,真是可悲啊。
“荣姑姑,你在府上多少年了?”
傅昀把人叫到跟前,问道。
荣姑姑不寒而栗,颤抖着声音回答:“十八年了。”
十八年了啊,差不多跟傅昀年纪差不多,时间过得可真快,荣姑姑一生未嫁,全耗在了傅府上。
“我娘说过,今后不管你犯了多大的错误,只要不伤及我的性命,就不能动你。”
荣姑姑惊慌失措抬头,往日一丝不苟梳上去的头发不知何时散落下来,抢先道:“没错,你不能杀了我,你亲口答应过姐姐。”
提到逝去的母亲,傅昀闭上眼睛来缓解那一刹那的疼痛,谢昼玉站在身旁,无声帮他抚慰伤口。
“没错,所以我也没打算要了你的命。”
说完,他跟谢昼玉对视一眼,谢昼玉无奈抚摸他的眼睛,这个恶人还是要她来当才行。
“郊区的几个庄子,你随意选一个养老吧,你是长辈,这份孝心够了,人老了还是安心过日子,才能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为了傅家做了这么多,随便一个庄子就把我打发了?傅昀,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看你是被这只狐狸精……”
茶杯精准砸在她跪着的三寸之处,迸溅的碎片划破她的脸颊,鲜血直流。
房间里安静下来,傅昀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你还不知足吗,在傅家待了多少年,你就捞了多少年的好处,就连当年,你都敢偷偷拿我娘亲的嫁妆去卖,你可知,那是我唯一的念想。”
荣姑姑泣不成声,顾不得脸上的伤口,爬到两人的面前拼命的磕头。
“求求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把我送到庄子上去行不行。”
迟到的眼泪都是无用功,荣姑姑的后悔也已经晚了。
门外闯进来几个大汉,驾着她的两个胳膊就往外面走,任凭她如何哀嚎都不为所动。
直到听不到声音,谢昼玉感觉身旁紧绷的人放松下来。
她像以前傅昀安慰她一样抱住他,轻声道:“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