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寡言的猪倌,更是一句话也没有。看着心事重重的爹爹,小山预感到家里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而且一定与那个凶女人有关。
晚饭过后,小山回到自己屋里。原本想过一阵去跟娘说说今天看到的这一幕。没曾想头一靠枕头便睡着了。
早晨醒来,发现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他奇怪今天爹爹怎么没来叫醒他。
小山一个翻身跳下炕,推门跑到娘的屋里。
“爹。今天怎么不叫我起来。不捆猪了?”
猪倌和秀的娘坐在炕上,低垂着头。秀在一旁眼睛红红地,流着泪。
“娘。姐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他急切地站到秀的身边。“姐。快跟我说说,你们怎么了?”
秀听他这么一问,哭得更厉害了。
“爹。到底怎么了?”他摇着猪倌的胳膊,急切地问。
“挖眼珠子。”爹只叫了这一声,又沉默了。
秀的娘拍着炕道:“都怪我啊。都是我害了秀啊。秀。娘对不起你呀。”
“娘。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家里侍候你。”说完,秀与娘抱头痛哭。
小山:“娘。姐出什么事了,快跟我说说啊。”
猪倌抬起头来。“那年你娘住院,是我跟你这个表嫂借钱才办的出院。后来这几年你娘看病,也都是从她家借的钱。前后加到一起已经有一万五千块了。咱们到现在也还不上,她要让秀嫁给他那个傻儿子,算是抵账了。”
“什么?!不行!这事我不答应!”别说让秀嫁给一个傻子,单就那个凶女人,他就坚决反对。
猪倌:“没有钱还,也没有别的办法。”
小山:“他家哪来这么多钱呢?”
猪倌:“他家有辆大货车,常年给人拉货。”
小山看着这些年来,像母亲一样照顾自己、关爱自己的秀,心疼不已。他突然恨起自己来。一个男子汉,连保护家人都做不到,更何谈养家呢?
“没钱,咱也不答应!”他转身回到西屋,仰面躺在炕上,脑子疾速运转起来。他必须尽快想出办法,来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好在今天不用去捆猪,有大把的时间考虑对策。
午饭过后,他打定了主意,便悄悄出了家门。
来到镇上,转了一个下午,他把想买的东西都买了回来。又躲到屋子里试了一下,感觉效果不错。这才晃悠悠地去了娘的房间。
看到一家人还是愁容满面,他宽慰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