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早上八点半,当地时间凌晨四点半。
老王加入“伟中”之前在一家外企工作,有过出国的经历。钱旦在国内虽早已是走南闯北的“老江湖”,却是第一次出国。
下了飞机,老王胸有成足的顺着通道向前冲。钱旦略有些好奇、略有些紧张地跟在后面。他悄悄打量着迪拜机场的摩登,想记住通道上的每一个英文标识。
虽是拂晓,迪拜机场的入境大厅却出乎意料的喧嚣,里面挤满了南亚来的劳工,大家在排着队做入境阿联酋所需要的眼睛扫描。
不知道那台冰冷机器能从人们眼睛里读到些什么?
老王冲到机器前,满不在乎地对着镜头一瞪眼,机器的屏幕上迅速给出了一个绿色的“GO”。钱旦一本正经地盯住镜头,它却无情地亮着红灯。
“PassportControl(入境签证检查的区域)”不让人逗留,老王先去过了关、入了境。
钱旦索性用两根手指撑开自己的眼皮,再把眼睛贴近了机器的镜头,仍然无济于事。
边检官员见怪不怪,用手指了指天花板,说:“Look!”
钱旦疑惑地望了望天花板,又望向边检官员,甫一落地、尚未入境就有这样的插曲,令独自滞留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边检官员靠近了他,手指指定天花板,叽里哇啦说了几句。
钱旦竖起耳朵,听明白了是要自己去看天花板上的灯,而且要看一分钟。他乖乖地抬头,瞪着那盏异乡的白炽灯,心里默数,数到六十下,瞪到自己眼花缭乱之后再去试。那机器终于被感动,给出了一个绿色的“GO”。
他是个悟性不错的理工男,迅速明白了是灯光让自己瞳孔放大或者缩小之类的,达到了机器识别所需要的最低要求。
钱旦和老王在行李提取处再度会合,继续前进。
入境大厅的自动玻璃门在面前一分为二,他俩一踏过门线,热乎乎的“水蒸汽”扑面而来,迪拜的天是桑拿天。
一个白净、斯文的中国人正伏在门外栏杆上,百无聊赖。
他一见到钱旦就来了精神:“你们终于出来了!旦旦同学,Welcomeonboard!欢迎你登上北非中东的大贼船!这位是王总吧?我叫曾子健,在这边做销售,和钱旦是老兄弟了。”
曾子健比钱旦大一岁,他们是关系很不一般的老兄弟。两个人大学毕业后在长沙的同一家银行、同一个办公室工作;后来,钱旦先跳槽到了“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