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红。
老师很欢迎她们,正好手上的诗歌还剩下几首。
我们安静地阅读,除了风以外,世界失去了声音。一切都融入到流动的秋天里,随着时间一点点缓慢地掠过脸颊。谁能想到几十分钟前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比赛呢?激动与兴奋褪去后,沉静的呼吸同样让人着迷。我有些想靠在一棵树上,听树叶鼻息般的扇动,蚂蚁爬上布满皱纹的枝干的脚步。米乐的脑袋贴着我的,散发着太阳晒过的气息。姐姐或许会去附近的哪家水果店,捧来一把芒果与橙子,我们肆无忌惮地捞走几个,撕开一层皮就大口大口地咬,鲜嫩的汁水顺着手臂滴到衣服上,这时,弦弦会说,妈妈又要骂我们了。
“老师老师,我有几个字不太认识。”米乐起身到了老师那里。人群中短暂的遐想消散了,可它模糊得像真实,我刚刚差点以为弦弦回来了,就在我的身旁。
每首诗都没有题目,也没注明诗人的姓名。老师让我们读完后给诗起一个题目,或者猜猜诗人是怎样的人。
“结束我多年的流浪,
我回到我童年的家,
它那模样对我来说还是觉得陌生。
我的双手触摸过那些树木,
仿佛一个人抚爱一个熟睡的人;
我反复走过那些古老的小径,
仿佛要记起一首遗忘的诗;
我看见过暮色降临,
纤弱的新月
移过绿叶高耸的棕榈
寻求它那阴影的掩蔽,
仿佛飞鸟投身入巢。
在我重新熟悉这个老家以前,
重新在这住惯以前,
它那庭院的围墙之间,
将会容纳什么样的鸟群在天空飞翔;
多少英雄的西风,
将会在小巷深处汇集;
而娇嫩的新月,
又将在花园里注入多少柔情。”[1]
岳隐读了第一首诗。
“我不太懂诗歌。感觉这首诗好温柔。起题目的话,我一开始想说《回家》,但太普通了,后来想的是《重逢》。”
我们问老师答案,老师笑着说没有标准答案:这些诗歌的题目有的是翻译过来的,译者未必能传递完全准确的含义;而有的则没有题目,可以让我们自由发挥。
“再没有更近的接近,
所有的偶然在我们间定型;
只有阳光透过缤纷的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