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营。他这一回去就预备移动大营,从甘州到西宁,兵分两路,一路固守里塘、巴塘、黄胜关,截断叛军入藏通路;调岳钟麒驻守永昌和布隆基河,防着罗布藏丹增进入甘肃。他率中军进袭罗布藏丹增。”雍正却不懂军事,默默听完,突然笑道:“兄弟里头,你是最通兵法的,你觉得他这布置如何?”允祥自忖,二十多个贝勒贝子中,真正带过兵打过仗的是十四阿哥允。所谓“最通兵法”的话,其实是说给太后听的。明知这一层,允祥却不敢说破,更不敢逊让,想着,笑道:“臣以为年羹尧曲划还算妥当。不过,西北地域广袤无垠,比不得东南有大海阻隔。年羹尧这一措置好是好,就怕逼急了罗布藏丹增,西逃准葛尔,与阿拉布坦合兵一处。眼前虽无大害,却留下了隐患,将来酿成大祸。臣弟以为可以调靖逆将军富宁安这支军队先行西进,进驻吐鲁番和噶斯口,隔绝敌军与喀尔喀蒙古来往通道,即成关门打狗势态,罗布藏丹增军心自然不战而乱。因为富宁安不归年羹尧节制,所以这事得万岁做主。”
“关门打狗,好!”雍正兴奋得双掌一合,目中熠熠闪光,说道:“就是这样。这也不用再和年羹尧商议,你这就去上书房传旨,叫户部速调两万石精米,送两千头猪到富宁安军中,令富宁安不必来京陛见,立即提本部营兵轻装行军去吐鲁番和噶斯口——从伊克昭到吐鲁番要多少日子?”允祥忙道:“伊克昭现在还是冰天雪地,草原都盖着雪,粮草供给都难。就是春天雪化草肥,也要一月才得到吐鲁番,可否——”雍正不等他说完便道:“朕看这事最关紧!给他四十天限期抵达吐鲁番。粮草叫甘陕二省巡抚督办,马不一定要吃草原上的草才肥,叫甘陕还有山西,运谷草到军中,违期依军法处置!”
草原行军从内地运草喂马,这是闻所未闻的办法,况且开春之后,甘陕春耕马吃驴嚼,烧灶用草又要从中原调入,吃力又不讨好,允祥听他如此武断,刚想说“年羹尧今秋才能大举进军,调富宁安是大事却不是急事”随地一个念头涌上来,憬然而悟,这是皇帝要显示自己的“军事才干”,千万不能触这个霉头,更不能揭破这张纸,想着,忙打下千儿道:“臣愚昧!兵贵神速料敌机先,皇上圣聪高远非臣所及!臣这就去上书房,知会廷玉一声再传旨!”说着起身便要却身退出。
“慢着。”雍正托着下巴略一沉思,说道,“这是朕登极以来办的第一件大事。圣祖爷都没有办下来,朕焉敢轻忽?这件事京里得有专人办理,军事旁午,羽书如雪,上书房说到底只是‘书房’,是处置文事的。你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