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生生地被人扎着一朵小红花,看上去病病殃殃,却又给路人平白添出了几分笑意。这还是一头想吃嫩草的公马。
亦步亦趋紧跟着马匹身后的那名老朽,驼背弯腰,满头稀疏的白发,比那瘦马的马鬃多不了多少,还夹着不少凌乱的野草,低垂着脑袋,嘴里嚼着一根草根,似乎抢过那瘦马不少的口粮。他的目光总是盯在地面,几乎不抬头,又似乎那背上小小的包裹,重过百斤,每走一步都格外显得吃力。
路走了一多半,少年满头冒着虚汗,见到路旁的摆着一家挂着酒旗,显得几分破败的酒肆,顿时来了精神,开始耍赖道,不走了,累死了。我得歇歇脚。
那老朽见着那酒肆,闻着那酒肉的飘香,暗自吞了吞口水,嘴里却惨然道,少爷,没钱了。
那少年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他又累又饿,早就忍受不住肚中“五藏王”的造反,见着那酒肆的门边,摆放这几张没人占据的位置,哐当一声跌坐了下去,有气无力地朝着那酒肆内的小二招了招手,“小二,上好酒,上大肉!”
“少爷我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把撩妹!”
说着把那撩妹绝学都哼哼地唱上了。
“伸手摸姐面丝边,乌云飞了半边天;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破锣嗓子一曲唱罢,自个还哭上了。
想他堂堂的北山号一哥,愣是被家里那个老不死的老东西撵出门来,整整三年啊。“遇事莫动刀、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见着美女躲着走”,整整四条清规戒律,以死相逼约法三章,身边还安排了一个活得半死不活的恶奴。说好的当他一辈子的宠爷,却翻脸不认人。
这三年,忍辱负重,惨不忍睹,活得连狗都不如。
稍微有点好吃好喝的,身边的这个恶奴和这匹野马,比他下嘴还快。
说好的骑马纵横看天下,嬉笑怒骂走江湖,差点没当上丐帮九袋长老。“娘希匹的那丐帮糟老头子坏得很,见着少爷我就两眼直冒金光,一把抓起少爷的手摸了摸,就说少爷我将来是前古未有之奇人,江湖万载的扛把子,生生拉扯着少爷要拜他为师。”
“少爷我连连逃了三年,每次抓住一回,好家伙我这辈分就在那丐帮中蹭蹭长上一大截。就连那七老八十快要入坑的死鬼,也见着我叫师祖!本以为这堂堂的天下丐帮,该有好酒好肉吃吧,我去他老母,全是讨口要饭要来的残渣剩菜剩汤,但凡有点荤腥,还被那糟老头子给抢先端走了。这糟老头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