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上,喜滋滋道,王爷,这下遮住了,不伤眼看得清楚了吧?
罗成一双刀眉竖起,虎眼怒目一瞪,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恨声骂道,你个钱串子,是不是想害死老子。
钱宇顿时浑身上下虚汗直冒,连忙撤下了伞,连连拍了拍那圆光光的脑袋瓜子,红着老脸,嘿嘿道,属下错了。世子最见不得王爷您耍威风了。
跟在他身后的北山王众将和王府上下的官家丫鬟见他拍马屁拍在马腿上,憋着笑意。但很快又心中一凛,暗自叹息道,好不容易清净了三年。这祸害又回来了。
罗成却转身朝着花豹姜山撇了一眼。
黑不溜秋的干瘦子姜山,连忙走上前去,附耳轻声道,那小娘子,今晨送来了50万两。
罗成轻哼了一声,真把本王当成了病猫。便宜她了。跟着又心虚地自言自语道,应该够...讨口子败家一阵子了吧。
“那小子查得如何了?”
姜山苦笑地摇了摇头,身世很清白。北山镇陈阡村的人。
“呵呵,不会那么简单。能够让金钱豹和黑豹惦记多年,又甘于追随的风少爷,又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小小的陈阡村,哪里装得下这样的人物。继续查。”
姜山拱了拱手,退到了身后,脸色却起伏不定。
见人迟迟未来,罗成又给了杵在一边的钱宇踢了一脚道,杵在这里干啥,赶紧筹钱去。
钱宇打了一个激灵,苦下了脸,闷声道,咋个筹吗?
“还用本王教你?”
钱宇连忙撒腿就跑,那圆滚滚的身子,就像一个球被人踢出去一般,滚得飞快。
等到夕阳西下,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却在天涯。
雪花开了又散,散了又开,隆冬季节这天老爷抛洒的“幺蛾子”,就未曾离开过。漫长的古道上,一人一马一老朽,跌跌撞撞,有气无力地拖曳着沉重的步子。
领头的人是个少年郎,衣衫褴褛,头发蓬松凌乱,身上还挂着八个口袋。一脸的污垢,腰间的一把刀长满了黄生生的铁锈。
那本该明目俊秀的脸颊,却被冻得惨白中带着红,皮肤皲裂生生长满了丝丝的血丝。忧郁的目光中,少了几分少年应有的精气神,而多了几分茫然和不逊。
他身边的那匹黑色的高头大马,马鬃稀少,瘦骨嶙峋,比那老财主家拉磨的骡子还要累得气喘吁吁,口中一口的黑牙,嘴角吐着一口的白沫,眼眶子底下漆黑一团的堆满了白黄的眼屎。可那头颅的白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