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郁心中是很生气的,若不是今日他亲眼所见,还不知梁菀在侯府过的什么日子。他整张脸已染上厉色,毫不留情。
顾郁这一玉箫打去,让秦老夫人猛地向后退了好几步,捂住胸口,一股甜腥上涌。
秦修文与秦韵竹惊了眼,纷纷去扶老夫人:「祖母!」
顾郁并没打算收手,还欲再上前。
「师父。」梁菀攥住他手,看了眼四周,此时是在大庭广众,他如果动手厉害了到时候也会让自己无法脱身,秦老夫人再村妇性子,也是侯府的人,她为了顾郁好,也不会让他惹上麻烦。
可顾郁并没消气,冷着眸看她,眼中尽是怪责。
梁菀知道他怪责什么,之前师父问她在侯府处境,她还撒了谎。
她低了头,声音极淡:「师父,是我不对。」
顾郁又将目光放在秦老夫人身上,被他打后老夫人怕了不少,声音也不敢大声嚷,而是缩了身看他。
秦修文与秦韵竹搀扶老夫人,也害怕地看顾郁。年长的男人收了玉箫,步子向前迈一步。
他与霍凝的气场外放不同,他的气势是从内而外的逼摄,平时瞧着清冷淡漠,一旦惹到他,顾郁仅一个眼神就够人打冷战。
他清润的声音垂下:「秦丰然也不过是个武夫,他当初答应过的事情,如你们违背,我必不会善罢甘休,挖棺掘尸,我会让他永世不得安生。」
「……」
顾郁的话彻底吓到老夫人。
顷刻将嘴巴闭的死死的,不敢胡乱一句。顾郁的目光又看向四周,所到之处所有听八卦的人都散去。
梁菀从顾郁话中听出端倪,怔怔看他,她第一次对顾郁有所思考。
师父难道…和夫君认识?
另一边。
霍凝刚忙完清查的事,还不知梁菀发生了什么。少年通过询问所有考生与官员,发现这漠桑茶,的确是像梁菀说的,有两种版本。
一种是价高无货,在长安上阶层里流通的普通版,这种虽不知成分但暂时来看对人没有影响,仅仅是靠口感得到上阶层的喜欢。
另一种,便是在这些学子等普通百姓中盛行的添加版,价位适中,便如烟膏一般有瘾,只要喝过一次便放不下。
少年斜身靠着,一边玩弄手中的箭簇,一边在沉思想事情。
他想到上世,那个轰动整个澧朝的大事,便觉得或许源头真的在这里。
只是上世没人会在意,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