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山上被夜遐迩戴了好大的高帽,飘飘然应允下来,眼下思前想后,加上大和尚不分青红皂白的攻击,岳青凤决然不会再去答应。
夜三更拽拽夜遐迩衣襟,轻声道:“咱就别强人所难了,此间事态太过严重,还是禀告朝廷让他们自己定夺,咱们无官无职,管那些干嘛。”心中早有长远打算的夜遐迩回身拍在夜三更手背,打落一旁,
“少说话。”岳青凤的沉默显然代表了他心中的想法,拾起一根细细枯树枝,拨弄着地上沙砾,好似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
在没等到岳青凤说话后,夜遐迩再度开口,叫出岳青凤一个好久好久没听过的称呼。
“凤哥儿,你当时在山上为什么答应下来?”好似刚才问过的问题,岳青凤手上树枝很明显的一顿。
自然,并不是因为这个问题,而是因为那声称呼。那一声他已经好些年没有听到过的称呼。
应该要从四五年前被逐出家门那一刻开始算起,即便是在路上巡防时碰到,也再听不到的一声称呼。
仅仅只是略作停顿,岳青凤手中树枝又开始毫无规律的挥划,把面前方寸之地弄得极其平整。
岳青凤终是开口,语气抱怨道:“你这嘴巴死人都能说活,我当时为嘛答应你心里没数?”
“那你现在怎么又不答应了?”夜遐迩追问道,紧接复又打趣一句,
“我这嘴不是刚才那张嘴了?”岳青凤暗暗撇嘴,一点都不好笑。岳青凤的再度沉默让周围一片寂静,自然猜到其心中肯定进退两难,夜三更再度拽了拽夜遐迩。
好像,自家姐姐做的真有些过分。这次夜遐迩没有理会弟弟的暗中示意,又道:“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呵。”岳青凤终是发出声音,冷笑一声,
“激将法对我没用。刚在山上我哪有时间考虑那么些,被你连哄带骗的答应下来。临走还搞那么一出,让大和尚撵了我一路。刚才挨了和尚一拳我算是明白了,这活太危险,不关乎怕不怕,这事弄不好就得把命搭上。我才三十啷当岁,我还年轻,我可不想死那么早。”一直没回头的岳青凤,语气平淡,谁也不晓得他在想什么。
即便是不远处照顾着昏迷不醒的石敢当,那对崂山派的道侣正好冲着岳青凤,也瞧不见低头的他眼下的表情。
已然从岳青凤这几句话里猜到些他心中所想的夜遐迩再次开口,只不过这次却是以商量的口气说道:“我可以找岳爷爷商量商量,让你回岳家。”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