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自己刚才翻江倒海之力击中的楼船晃晃悠悠的不受控制,几经颠簸飘向岸边,这等吃水极深的楼船在转了个大圈后打横停在了浅滩处,动弹不得。
任由离楼船数十丈远的渔舠在泄尽气力后慢慢停下,良椿长身立于船头,如大钟,八风不动。
江上清风徐徐,刺骨。
今日里的雾很薄,却迟迟不散。
渔舠悠悠,漂浮于水天一色中。
上有白袍,有血绽放如红花。
“大小姐。”天地沉寂只剩江水声,做夜三更打扮的夏鳌慢腾腾划着小船上前,视线不安分的扫视四周,离着三四丈便放声招呼。
夏鳌刚刚远远目睹了刚才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站,虽说仅仅是一攻一防转瞬间过了两招,却也是让这个不太精通武道一说的鹰堂堂主看的胆战心惊,不由得感叹昨晚那人秘密交代自己的事情,着实未雨绸缪的精准。
眼下也只是刚刚承接了那等浩然气机还未完全消化便有如此骇人气机,若是假以时日,怕是…
夏鳌绞尽脑汁想到了“毁天灭地”这个词。
他此时更加确定自己选择。
此女若不除之后快,待得他日遇风化龙,怕是不好相与。
只是有苦自知,这等夺天地造化的神力,那是那么好相与的?从未接触过此中玄妙,要想短时间化为己有是万万不能。
已然蛇吞象,断然不能再一日化蛟成龙。莫说是人没有这般福分造化,就是巍巍如流转天地间的天道,也不会允许这等类似于歪门邪道的机缘。
良椿听得声音搭理都未搭理,眼下那位赵家守船的龙王爷踪迹全无,自己自然不能放松警惕,若被对方钻了空子,绝对得不偿失。
“大小姐。”夏鳌再次招呼。
这次良椿有些不耐烦,本该全神贯注的倾听,周围风声水声也就罢了,还有人叫魂一样咋呼,怎能不烦心?
良椿侧头,两道如刀视线射向夏鳌,却是短暂停滞。
分明是夏堂主的声音,怎么来的是夜三更?难不成是江风水声掺杂,自己没听清?
良椿收回视线,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以防那人会在自己分神之际钻出水面。她道:“你怎么来了?那边的事处理完了?”
夏鳌清了清嗓子,再将小船靠近一些,回忆着夜三更声音,压着嗓子道:“处理完了。”
只是关注着脚下的良椿毫不在意身后一旁这人的异样,又道“那人就如此本事?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