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儿吧。”走在最前面的马贼吆喝一句。
“动手。”也不等那边马贼到得近前,并不想跟马贼有任何交流的少年吩咐一声,掠下沙丘。
马贼执刀,少年空手,这在马贼眼里简直就是不自量力。虽说夜色深深看不清来人,可己方这边三人,对方两人,这人数上的差距就直接说明了胜负。
那边少年以一敌二只是堪堪未落下风,阿大持手戟也是和一名马贼打的有来有往。这边老殷头儿和伍六七倒是自在,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老殷头儿竟还时不时地说说下面正搏命的两人招数中存在的漏洞。
伍六七斜眼盯着老殷头儿,眼神里透着鄙夷。
老殷头儿自然是感觉到了伍六七的眼神,道:“人家京城来的公子都说了用不着咱俩,你说我跟着掺和什么?”
“可你厉害。”伍六七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老殷头儿这么大的本事会呆在楼兰这种穷到每天的吃食都要就着黄土的地方,就像不明白眼下那个公子不让他出手他就真不出手。凭伍六七对老殷头儿的了解,这几个马贼应该也就是一个照面。
好多次在营里守夜,宵禁一到,伍六七就看到这个瘦瘦的老头儿出营到马厩里,悄悄地打上几套把式。厉害不厉害伍六七不知道,反正有次他分明瞧见老殷头儿只手抱起了一匹马,威风得很。只不过老殷头儿不让伍六七说给别人听,还答应伍六七现在好好练习马步,等长大了就把这一身漂亮功夫教给他。
“小子,要知道藏拙。”老殷头儿索性躺下身子,从怀里摸出那杆当着公子的面儿没好意思掏出来的烟袋锅子,脏兮兮油腻腻,叼在嘴里点燃,解馋一般狠狠吸了一口,“这个公子哥儿身份不是咱们能想到的,他来咱们楼兰九成九的不是为了公务,就是单纯的找人。我这半天看他精气神,看他腰马,他年龄大不了你几岁,但绝对是从小就打熬出来的,只不过都是嘴皮子上的功夫,经验差着些呢。不如就让他活动活动,对他有好处。小伍子,你还年轻,长大了就懂了。”
“太守。”
伍六七说话永远都是这么简洁明了,自小看大他的老殷头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又道:“我在这里看着呢,出不了事。”
毕竟还是年纪小,伍六七仍旧有些愤愤老殷头儿的置身事外。在他想来,这个能徒手抱马的老头儿,该出手时就出手才是高手本色。
此时伍六七眼中的高手终是收了烟袋锅子,看样只是过过瘾也只是吸了那么两三口,然后翻身,解下头上那条长长发带,挽了三圈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