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不可一坠在坠。”游延济显然是不知道刚才在富水河畔发生了什么,权当是戴雨农突然一时感伤。
戴雨农一直都很尊重游延济,面对一向低三下四的游延济他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听进去了。
游延济向着坟头拜了拜,再次开口劝慰道:“道理都会说,不管关系疏远,但愿意说并是希望你好,拐弯抹角伤口上撒盐的人也不少。但老游肯定是希望小掌柜的能好的。”
戴雨农抬起头看向了游延济,是由衷感谢。
游延济扶起双腿都麻了的戴雨农重新背好竹篓道:“不妨告诉掌柜的,老游其实也是命苦之人,倒不是因为出身卑贱。”
他搀扶着戴雨农,有意无意的将戴雨农带离了此地,此时的戴雨农就跟丢了魂魄一般,六神无主,也得亏是游延济找到了他,不然估计戴雨农可以在这待一宿,直到那层层禁制重新归于平静不在防备。
“老游我可是一觉醒来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游延济这个名字还是我自个自己取得,老游的家乡到底是哪老游我自己也不知道,更别说爹娘是否在世了,不过我估摸着我都这么个岁数了俩老应该也是不在了,小掌柜的可比我幸运,落叶归根,小掌柜的还晓得自己根在哪,还能在父母坟前坐坐,老游可就没得法子了。”
戴雨农微微回过神,回首看去已经走了有些距离了。
戴雨农看着他问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游延济松了搀扶着戴雨农的胳膊,抬了抬身后竹篓笑道:“可不是嘛,都很有些年头了,不瞒小掌柜的老游时不时也在想自个是不是那座山头的嫡传,或者是类似应钺那般的山下贵族,只是被人陷害才沦落至此。”
说着游延济又叹了口气,不过笑意更浓:“不过后来发现自己修行天赋的确是不行,笨的要死这才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猜估计自个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根浮萍。不过这样也好,前半生的烦恼丝算是少了一大半。”
戴雨农微微一笑附和道:“也是。”
戴雨农这会算是彻底情绪平静,他摘下游延济的竹篓背在自己身上,游延济没有拒绝也没感到意外。
倒是说了两句话,让戴雨农倍感意外。
“羡君子年少正得路,有如扶桑初日升。”
“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鱼。”
戴雨农怔怔出神,继而灿烂一笑拍了拍游延济的肩膀道:“老游看不出来啊,读书人啊!”
游延济缩了缩脖子双手连连摆动:“不敢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