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抗对结果并不满意,但正如他所说,草头村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慌慌忙忙难尽人意。
可即便这么多人盯着陆抗依旧还是出其不意挑起了戴雨农心里的线头。
在陆抗看来,戴雨农心中那层层禁制条条枷锁不过是鹑衣百结,随着戴雨农慢慢成长这一点点的线头都无需再有人出手扯一把,它就会自行瓦解,放心解体。
陆抗潇洒离去,倒是燕青很是松了口气。
这些天她都没怎么出去逛荡,一直盯着宋清阿,盯着陆抗,陆抗想把戴雨农怎么样她才不管,但决不允许陆抗借机对宋清阿出手。
原本她还想着和宋清阿在钓台天下多待几天,帮着芈老头盯着点陆抗,这会算是卸了任,轻松多了。
芈老头也走了,未留只言片语。
燕青隔着远远地打量着两人,最后识趣的去了天幕。
宋清阿坐在戴雨农身旁,神色古怪。
是因为她看着戴雨农,觉得他的神情更古怪,心境平和但情绪起伏很大。
一会好似风平浪静,一会好像肝肠寸断,欲哭无泪。
戴雨农起身茫然四顾,他有些思念他的爹娘,于是他便在找。
宋清阿怔怔看着戴雨农皱眉问道:“怎么了?”
“我想爹娘了。”
宋清阿一愣,随手指向了招摇山,那里有一个坟冢,一个墓碑。
一个放在一男一女服饰的衣冠冢,一个没有刻字的墓碑。
很多天前戴雨农就与宋清阿进山的时候顺道过去扫过墓,比戴雨农领着宋清阿第一次去那间山君庙还要早。
戴雨农揉了揉有些湿润的眼眶,转身朝着沿着富水河向招摇山走去。
燕青没有跟着,而是愣愣坐在湖畔边。
燕青飘然仙降,她蹲在草地上紧挨着宋清阿就像一朵还未绽放的曼陀罗。
“今天走。”
燕青又补了句:“应该早就该走的,这会不能在拖了,还不知道朝歌城有没有被陆抗霍霍,官保仁也不在文庙的。”
宋清阿点点头,又侧过头看了一眼她道:“搞的好像是因为我才耽误这么长时间没走的。”
两个年龄悬殊的女子彼此白了一眼。
要是重头开始算,要不是燕青擅自深入钓台天下深处斩了两尊神灵余孽因此受了伤,她们早就走了。
再后来要不是宋清阿想着燕青帮戴雨农在武道一途上磨炼磨炼,其实她们也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