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量,一字一句说道:“皇上还不知吧,想让姐姐死的,不止臣妾一人!皇上不如问问那黑衣人,是谁指使他暗杀碧云的?”
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白若烟手足无措,没想到瑶妃临死前,还要化身恶狗咬她一口。
还没来得及说话,那黑衣人便立刻出卖了她,手指往她这处指来:“皇上,草民只是一镖局杀手,是舒昭仪重金指使草民暗杀碧云的!草民什么都不知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舒昭仪只同他说是杀一个得罪自己的宫女,如今却这样倒霉,中箭被俘也就罢了,却没想到卷入这等大事之中,小命难保。
魏景一怔,转头又看见白若烟那张与沈秋月一模一样的脸,顿时心中惊恐万分,凄凉一片。
室内一片狼藉,谁也不敢说话,只有瑶妃低低的笑声。
魏景素来疑心重,白若烟生得和沈秋月那样相像,又被牵扯进此事中,没错也变得有错——
谁叫她每日顶着自己最讨厌的那张脸,招摇过市,与自己为敌呢?
“滚!都给朕滚!”
魏景怒而将桌上茶杯一摔,茶水迸溅,沾湿了站的最近的周旖锦的裙角。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桌上散落的药,感觉身边的一切都像是幻境,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他身体里抽出去。
瑶妃和白若烟彼此充满怨恨地对视一眼,都纷纷忙不迭逃了。
想不到当年之事,竟有此等隐情。周旖锦神色淡淡,拂袖转身,宛如隔岸观火,有些嫌恶地把脸扭到一边,脚步方要跨过门槛,忽然被魏景叫住。
她回过头,隔着屏风看见魏景的半截影子,有气无力地晃着,忽然一低头倒塌下去,仿佛那张龙床就是他的坟。
“……淑贵妃,此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魏景的声音缓缓传来,其中苍老纤毫毕现。
偌大的养心殿,独站了周旖锦一人,脚下白玉铺成的地面冰凉又光滑,广阔而如湖面。
“臣妾知道,皇上因为这件事厌恶臣妾,臣妾百口莫辩,唯有查明真相,方可自证清白。”
此事与她无关,未免让魏景生疑,不如将事实告知。
“从前……是朕错怪你了。”魏景沉默了半晌,忽然说道。
自当上皇帝后,他几乎从未诚心诚意给人低头道歉过,总以为身为九五之尊,定然做什么都是对的,所得到的都是最好的。
然而经历今日一桩事,才知自己是多么孤家寡人。
身边他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