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需她心疼!”
本倒在地上的瑶妃突然被刺痛了一般,猛地坐起来,声音有种近乎崩溃的颤抖。
“嫡妃、后位,这些本就是臣妾应得的!就是有了姐姐,才变成了她给我的施舍!皇上您忘了,最先与您定亲的,是臣妾。”
“时至今日臣妾也不明白,为何自己处处都比姐姐低一头?在家中她是嫡女,全家万众瞩目,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她,臣妾处处忍让,可她却抢了臣妾的婚事,还毁了臣妾的一生!”
瑶妃抽噎着,手指紧紧抓着裙角,尖锐的护甲将那金线都勾破了。
“但你既然选择嫁给朕了,如今贵为妃位,谈何是毁了?”魏景沉默了片刻,痛心疾首,又道:“既来之则安之,为何要苦苦计较那些?”
瑶妃仰头直视着魏景,忽然哂笑道:“选择嫁给皇上……呵,皇上可知,这全是臣妾那好姐姐为了保全你的声誉,使出的权宜之计?”
“什么?”魏景皱着眉,不可置信地倒退了半步。
“当时你我已经订婚,若退婚重娶姐姐,对你堂堂皇子而言是一大丑闻,因此你最心爱的沈秋月,我的好姐姐,为了让臣妾心甘情愿同她一起嫁进府邸,将臣妾当年救命恩人的信物藏在您身上,让您冒名顶替!皇上,您叫臣妾如何不恨她?”
最后几句,瑶妃近乎声嘶力竭,狼狈万分,仿佛要将这么多年不甘的苦水一股脑倾倒下来似的。
“胡说!”魏景震怒,手攥成拳,猛地一锤床面,剧烈的声响却掩盖不住心底的惊慌:“大胆妇人,胡言乱语!沈秋月绝不会做出这等事!”
“可笑,真是可笑!”
瑶妃脸上忽然浮现出狰狞的笑意,似乎要将压抑的仇怨一泻千里,质问道:“皇上可还记得,姐姐刚怀了大皇子的那个冬天,臣妾不分昼夜侍奉左右,却在她梳妆奁里翻出她伪造信物的账簿和信件?”
“我的好姐姐,为了权势,为了光明正大地嫁给您,竟做出这等令人不齿之事,还自以为将臣妾蒙在鼓里?”
她的声音哽咽起来,随着眼泪落在白玉砌的地面上,倒映出森森寒意。
魏景久久沉默着,没有回答。
“时至今日,她付出了代价,臣妾也已经不再计较此事,这些年服侍皇上无不尽心,皇上若是要罚,臣妾任凭处置。”
瑶妃脸上呈现出几分凄凉,字字珠玑,落在魏景心里,痛的几乎难以呼吸。
过了许久,瑶妃忽然目光一扫,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