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明立场似的,又钻回那笼子里去了。
周旖锦看得发笑,便任由小白留了下来,只是未将笼子的门合上,手指揉了下它额头上的白毛,低声嘟囔了句:“没出息的小东西。”
“娘娘在看什么书?”魏璇留意到她手中的书册。
“随意找的一本医书罢了,”周旖锦有些班门弄斧的羞愧,垂眸说道:“后宫险恶,本宫实在有些忌惮,心想学一些浅显的医术,或许能成为危急关头的傍身之技……只是这书里面说的许多,本宫也并不完全懂。”
魏璇听了,笑意渐深,二人走进正殿内,桌上丰盛的午膳已经摆好了,他徐徐落座,语气轻柔:“娘娘若是不嫌弃微臣愚钝,微臣或许可以为娘娘答疑解惑。”
周旖锦略有些惊讶,他这样医术精深的人来教她这个一知半解的学徒,多少有些大材小用了。
她思索了片刻,还是答应下来,说道:“医术实在深奥,质子殿下得空可以给本宫推荐些书卷。”
周旖锦方问完话,眼眸一转,忽然落到魏璇握着筷子的手上,不由得眉心微皱。
在那白皙的手背侧面,有一块不易察觉的血迹,像是刚蹭上去似的。
“你受伤了吗?”她忽然有些紧张。
“微臣……”魏璇心中咯噔一响,眼神中闪过一瞬间的慌乱,立刻又恢复了平静,遮掩道:“早上禁军问讯时不小心蹭到了,不碍事。”
他从怀中掏出手帕将那块血痕轻轻擦去,微微抬眸注意着周旖锦的神色,她并没有深问,魏璇的眼眸却渐渐暗下去。
有些事情他永远也不会让她知道。
看着手帕上那一点猩红,他仿佛又回到了清晨,森严的冷宫门口被带到的禁军团团围住,戒备森严。
春意暖融,雪大半已经化了。
染满血污的地上,魏璇一袭墨色官服,佩刀上染满猩红的鲜血,脚步从容往里面走去,像一团艳丽猖獗的火。
他略微抬手,里面的禁军随着他的眼色停手。
房间内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散发出来的浓烈血腥味,让人心惊胆寒。
“本宫……真的什么也不知了。”荣妃面色惨白,见到魏璇的身影,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自从事发以来,他已经三五次提审,入宫这些年,她从没看出来这一个平庸无害的质子竟有这般狠毒的心肠。
禁军审人手段狠厉,尤其是在魏璇的吩咐下,许多手段不见血却异常疼痛,让她三番四次招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