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旖锦蹙着眉,思索半晌,语气有些沉闷,忽然说道:“如果有一日,你要在白若烟和本宫之间选一人,忽略一切外在的情况,你心里会偏向谁?”
苏新柔怎么也没料到她这样问,错愕地睁大眼睛。
白若烟是同她一起入宫的姐妹,虽如今偏执求宠,但白若烟刚到浣衣局那几年,体贴善良,与她情同姐妹,而贵妃娘娘又是自己的大恩人,从来对她温柔和善……苏新柔捏着衣角,十分犹豫。
“奴婢……实在不知。”她说不出违心的话,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眼眶微红,有些不知所措:“但娘娘是奴婢的大恩人,奴婢的真心天地可鉴!”
“本宫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周旖锦微微叹了口气,起身搀着苏新柔的胳膊将她扶起来,“你退下罢。”
第二日上午,魏璇告假。他清晨去了趟冷宫,看着时间收拾打点好,来了凤栖宫。
空气里带着初春湿润的寒意,他身穿一件暗玉紫蒲纹狐皮大氅,修长的手指握着朱红大门上的铜环,轻轻叩响。
站在正门外往里看,凤栖宫内晴日远山,春柳拢烟,木叶尽绽。
周旖锦似乎早在等他,斜倚在屋边,穿一身百褶月裙,裙摆上银线绣了鸾鸟朝凤的图样,她手里拿着一本略厚的书卷,正低头研读着。
魏璇独自一人往前走,满路是花叶初绽的桃树,花蕊灼灼微红,纷落如雨。
见到他身影,周旖锦合上书卷,冲他粲然一笑:“质子殿下来了。”
魏璇还是第一次不随张才人来凤栖宫,微抿着唇,跟在周旖锦身后往屋内走,不免有些拘束,眼神也不敢四处打量。
走到正殿门外,忽而听见一阵啾啾鸟叫,金丝笼里的小白冲他扑闪翅膀。
“恰好你来了,本宫便把小白放了吧。”周旖锦唇角挂着一抹浅笑,顺势打开了笼子的小门,鲜红唇瓣微微嘟起,说道:“它可在本宫这儿蹭了不少好吃的。”
魏璇的目光注视着她莹润的指尖,忽而看见笼子侧面用锦带吊着一个小挂坠,正是那日送给她的玉雕小鲤鱼。
小白“啾啾”的叫了两声,肥肥胖胖的身体才不情不愿地往外挪了挪,随即一下子跳在周旖锦手心里,摇头晃脑,以为她要同自己玩什么新花样。
周旖锦有些不舍,指腹蹭了蹭它毛茸茸的的后背,语气轻柔:“小白,该回家了。”
似乎听懂她在说什么,小白肆意蹦跶的动作霎时消失了,抬起前脚踌躇了片刻,忽而猛的一窜,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