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副厂长又站了起来,右手扣了扣着贾玉轩的办公桌说。
“老规距?”这次贾玉轩没有起身劝赦副厂长坐下,而是坐着不动,仰头望着赦厂长,一字一句的说,“规距一老,就不起作用了,有些老规距太老了,必须废除了。”
“你……”赦厂长有些气急败坏,他探身挨近贾玉轩,咬牙低语,“你贾厂长也拍拍良心想一想吧,我赦超杰这样做图什么了?啊?我赦超杰顶着棉农的骂名那样做,难道说钱都装进我赦超杰的腰包里了吗?你贾厂长不照样也有份吗……”
“不。”贾玉轩立即摇头说,“我不会拿那份钱的,因为我受不了良心的谴责。”
“你这是公报私仇。”赦副厂长用手指着贾玉轩。
“你我有什么仇,你说。”贾玉轩像没事人似的,还是气定神闲。
是呀,有什么仇呢,他赦副厂长的父亲是贾玉轩爷爷的属下,贾玉轩的爷爷是赦厂长父亲的上级,还是有知遇之恩的上级,他们两家只有恩情,并没有仇呀。没有仇,那公报私仇就无从说起。
赦副厂长无话可说,就那样站在贾玉轩面前起急。其实呢,起急也很累,他赦副厂长心里最清楚。
“不过。”贾玉轩轻轻拍了拍那打票据,望着起急的赦副厂长说,“可以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那意思就是这次可以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