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前坐了下来,凤鸣赶紧将福尔摩斯反扣在墙角,那张报纸正好将它盖严实。
“鸣,你把我当后娘,我可把你当亲生待。”后娘说着,摸了一下凤鸣的头。语气也温柔的与她平时的态度相差两重天。
这让凤鸣极度的不习惯,更不舒服。明显感觉到了虚假的讨好味道,没有她高嗓子哟喝的真实。
后娘那副眉态和讨好虽然虚假,但那句话并不假。仔细想想,从小到大,后娘虽然在没人的时候收拾她,但在吃穿上,和大她两个月的姐姐一样,并不慢待她。
想到这些,从没见过亲娘的凤鸣感动了,再加上后娘那难得的温柔,尽管是虚假的,她也很感动,想扑进后娘怀里享受母爱。但一想到是她害死了自己的亲娘,感动瞬间变成了冷漠。
亲娘被后娘害死,那是凤鸣心里的一道伤口,一道无法痊愈的伤口。
于是,凤鸣便不屑的哼一声,将脸扭向一边。
“白眼狼。”后娘骂着,起身出去了,去给凤鸣包菲菜鸡蛋馅饺子去了。
傍晚的时候,林青山推着二八自行车回来了,一家三口围坐在厨房吃晚饭。凤鸣认为后娘会给伯学嘴,会在饭桌上将白天发生的事情给爹说。直到吃过晚饭,后娘都只字不提白天发生的事情。
大队里有人来家通知林青山晚上去大队开会,林青山嘴一抹,起身要走时,凤鸣喊住了他:“伯,白天奎婶欺负娘了。”
“哦?”林青山眉头一皱。
于是,凤鸣将白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伯。
林青山看向正喝汤的后娘:“咋会事儿呀?”
“多嘴。”后娘瞪了一眼凤鸣。然后一推汤碗,说,“咱家黑母鸡老跑小奎家下蛋,我去抱的时候,说话不当引起的……”
“你咋说的?”
“我说关了门,剪了翅膀,你隔几户人家咋跑来的。小奎家不高兴了,她正织布,下了织布机,说,嫂的意思是我去你家抱来的?我知道她误会了,赶紧赔笑说,可能是被你家花公鸡勾引来的,她一下就恼了,一直追着我叫嚷,追到十字路口,拦着我非让说清楚……”
后娘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小奎的小名就花公鸡,缘于过去人穷,没钱做新衣服,小奎小时候总穿姐姐的剩衣服,人送外号花公鸡,这个后娘是知道的。还有就是,三年前,小奎和村里一个女的相好,被那女的家里人捉住了,好一顿毒打,村里人都传遍了。这个后娘也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