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许已经把车门给关好了,沉思了会儿说:“还没想好。”
齐醒朝他比了个拇指,阴阳怪气,“不会是学习吧。”
“嗯。”江淮许搭腔,“今天那道数学题有点难。”
“呵呵,今天考试没上课,考的还是理综,哪儿来的数学题?”
江淮许:“意念。”
齐醒:“……”
林嘉昀怕两人打起来,还是折中给了个建议,“你不是想试试江淮许那匹温血马吗?”
他这样一讲,齐醒也不勉强了。
那温血马是前几年江声平差人在国外买回来的,有价无市,齐醒一直想试试是什么感觉。但江淮许说他长得丑,没让他试,齐醒磨了那么多年都不见江淮许松口。
“可以。”
齐醒:“我还不如一道数学题。”
林嘉昀笑得脸疼,“节哀。”
齐醒怕再待下去他心脏病都要被气出来了,忙让司机赶紧走,只留下一句和你数学好好过日子。
见他们走远,江淮许才转身进了一旁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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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城的冬天真的太冷了。
俞秋静静地站着,在不远处,还有不是很明显的猩红火点。
直到那火点灭掉,他才继续沿着国中的墙走。天很暗,倒是有种风雨欲来的既视感,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雨,如果下雨,不知道江淮许带伞了没,俞秋心想。
应该带了吧,俞秋印象中上辈子高三的时候每次下雨都是江淮许带的伞,那时候不爱带伞的人是他,不是江淮许。
只是后来上了大学,俞秋觉得江淮许可能是有些恃宠而骄,总之对他来说感觉是这样。伞渐渐反而是俞秋随身带着了,江淮许只会和他打电话,“俞秋,来接我。”
有时候俞秋在忙着专业课的事,或者在公司,他懒得管,通常沉默几秒,然后和江淮许说:“找司机。”
“江小秋会惩治你这个无情的坏人。”
俞秋边拿伞边笑,“幼稚不幼稚?”
这样的日子想想好像还是挺多的,以至于后来每每下雨,俞秋总会想起。
他实在不喜欢下雨天,太潮了,也湿。而且他和下雨天似乎是有什么孽缘,很多不好的事都在下雨天。
比如汪今自杀那天,陈国为找到他的那天,以及江淮许死的时候。
可是再在来一次的13年,他和江淮许再次重逢的那天是下了雨的,所以俞秋就不再抱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