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早就疏远我了。”
易天辰疑惑道道:“你如何能确定?”
“她若非早已疏远我,又怎会怀疑我,”尚清唇瓣逐渐变得苦涩:“当初是我迟了一步,如今再也追不上了。”
关键不是迟与否,而是看我愿不愿意等。有些人对我来说,不管迟了多久我都愿意等,但有些人若是错过,我也不愿意再回头看了。
我与尚清之间隔着一座皇城,他没有莫逸城的勇气,能毫无顾忌的牵起我的手。
尚清给不了我幸福,所以他选择了彻底放手,让我不再心存愧疚,甚至是留恋,也让我不再想起那个姓楼的男子,其实他又何尝不是等了我很久……
尚清瞥了眼烟花,“行动开始了。”说罢转身离开。
易天辰心思严密,很少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他知道尚清肯定还隐瞒了一些事情。
但尚清却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相信自己,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悲伤,亦或是他的背影太过凄凉。
自寡人登基起便再也没有骑过马,眼下这裙摆又太过狭窄,我一咬牙抽出剑鞘将衣裙划出一道,撕开后随即翻身上了马,直奔郊外。
一些事情在我脑海中模模糊糊的浮现,但我却始终无法静下心来理清思路,仔细思考,不管尚清瞒着我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易天辰绝不会出卖我。
尚清既放开了关口,襄阳王也定会从关口逃离,可他又为何如此肯定襄阳王会信他,他到底会不会借此放走襄阳王?
我赶到郊外时遍地残骸,战斗已经接近尾声,风中夹杂的刺鼻的血腥味迎面向我扑来,尚清背对着我,站在高高的山坡上,冷眼看着下面的一切。
我勒住了马,居高临下的打量他,问道:“襄阳王现在在哪?”
他抬起头,眼神微动似是对我的到来感到惊诧,但他却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说道:“陛下恕罪……”
我心下一凉,皱眉道:“你可是给他放走了?”
“他没有走,而是在这里。”身后响起了易天辰清冷的声音。
我回头看他,就见他踏着月色缓缓而来,身后还有几个士兵押着一个一身黑袍的人,黑袍与月色融为一体,到了跟前才让我看清他的脸。
他倒是与城墙那人长得一模一样,就是这眼神有些许的不同,却又好似在哪里见过。
我眉头一皱,翻下身,走到他跟前,上前一步在他脸上一抓,果然又是一张人皮面具。
我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