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各种凄惨的尸体残肢,所有的攻城塔,攻城梯被废弃在城墙之下。
西面城墙前的那架轮式攻城锤上的野火,已经熄灭,被燃烧殆尽的轮式攻城锤,只剩下一堆黑灰,在不断冒着黑烟。
此时,城墙上胜利者的呼喊声,与城墙下无数尸体的沉默形成强烈的对比。
当身处地牢的布林登听到城墙上的欢呼声,他便知道西境大军已经撤兵。奔流城守卫们悍不畏死的守城,他们应该享受这份胜利,这份功劳。
但布林登知道,奔流城能防守下来,还应该感谢那位,现在不知道在哪的北境之王。
询问了一番投降的里奥伯爵后,他便离开奔流城里,这个没有窗户,完全由火盆照明的昏暗地牢。
布林登刚关上由铁皮包裹的厚重地牢木门,便听到奔流城校场中心的吵闹声响。
“你这个胆小逃跑的混蛋,差点害死我们所有人!”
“逃跑?你眼睛瞎了吗?看不到这枚箭头?
我是在中箭后临时进行医治。随便包扎之后,我便再度登上城墙,继续作战。
只是刚好敌人撤退了而已!”
校场中心位置,浑身浴血的泰陀斯伯爵带着自己家族士兵,与同样带着亲卫,左臂绑着绷带,还留着一枚折断箭头的派柏伯爵在进行激烈的争吵。
两个家族的士兵们目光露出不善,校场中心完全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泰陀斯伯爵,你想干什么?”
在城墙享受了好一会胜利者感觉的艾德慕,此刻刚一走下城墙,便看到这醒目的一群人,他直接开口对泰陀斯伯爵质问道。
“艾德慕大人,派柏伯爵放弃城墙防守,无故逃跑,差点导致奔流城失守。应该以军法处置!”
泰陀斯伯爵转头看向艾德慕,大声将说出自己的想法。
“艾德慕大人,您看我左臂的箭头,我这是因为中箭临时治疗,一治疗完毕,我马上就赶回城墙战斗。”
派柏伯爵见到艾德慕,立刻将自己中箭的左臂展示出来,有些委屈的大声开口道。
艾德慕看了眼他满是血迹的左臂,转头对泰陀斯伯爵说道:“泰陀斯伯爵,派柏伯爵受伤治疗,然后再度回来参加战斗,这不能算是无故逃跑。
你这样污蔑他的荣誉,是在折损我们奔流城贵族的体面!”
“我……”
“派柏伯爵,我想请问你左臂的这枚箭失,是从城墙下面射上来的,还是从攻城塔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