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痴傻,只是做事笨手笨脚,还特别认死理,那些年只是在一家饭馆里擦了五六年桌子的小厮,跟他一起进门的同龄小厮,此时一月便可以领上三五吊钱,只因那人嘴甜,会阿谀奉承,而那个眼睛小小的管事,却偏偏就吃这一套。
官事的对于那个同龄人偷懒耍滑的样子,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当做没看见。
对于自己则过分呵求,最后来那同龄小厮的活计也都推到自己这边来。
任礼同最后实在是忍耐不住,在一个黄昏天偷偷拉住神色不悦的管事,偷偷塞了两吊钱,那可是他两个月的俸钱…
眼睛本就小的管事微眯着双眼,居高临下审视着他,脸上挂着不明意味的微笑,哼了声,“你小子早这么上道的话,就不会吃这么多苦头了。”
隔天任礼同终于只做了一人份的活计,可没过多久,手上的活计又重新变为两人的了,甚至隐有加重,比那三人还要做的活计只少上一丝。
当少年拖着沉重的步伐,不堪重负的双腿早已颤颤巍巍,好不容易挪到那间如狗窝一般的柴房,还不敢倒头便睡,他不断地按摩酸疼的肌肉,这是长年累月揣摩出来的小心思。
如果现在不将那份酸疼揉开,那么第二天这双腿将迈不开步子,这对胳膊也将沉重如铁,酸涩无比。
就这样揉上大半夜的可怜小厮,最后也没能将那份酸疼完全揉开,只是最后实在是撑不开眼皮了,躺下的话又浑身酸痛,一点办法也没有的任礼同,趴在俾草堆上,极为不安稳地睡了小半夜。
第二天仍是三人活计。
第三天…
当双眼无神,面色暗淡的任礼同第四天出现在众小厮面前时,无数怜悯地眼神落在他的身上,有人实在看不下去,私下偷偷告诉他实情。
说是那同龄小厮重新做了活计的第二天清晨,有人便看见他满脸堆笑着从管事那里倒退着走了出来,弯腰带上门后。
神情瞬间变得满脸讥讽。
这种人不可能闷声打人脸,事后他向那群同样是小厮出身的一群人炫耀:“他出两吊钱,那我便出十吊,跟我比阔绰?老子巴结人的本事那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这件事最后的结局是,同龄小厮趾高气昂地拍拍任礼同的本就有些浮肿的脸颊,什么话都没有说。
那巴掌拍在脸上,其实一点都不痛的,可为什么如此的…屈辱!
后来京城来了一帮贵客,其中有娇俏美妇人,管事的不是听受了什么耳边风,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