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去绣嫁衣,沈南薇还是在姜檀月的提醒下把大红色上好的布料包裹起来带出了门。
家里的门如同摆设,这块布料要是被人恶意闯入偷走或者毁坏,她们少不得又要勒紧裤腰带。
从湖西村到镇上路程不算近,村民想去镇上会一大清早起床,坐村里的牛车去。
村里有牛车的人家不多,只有两户人家,靠着往返赚点路费钱。
不多时,车上只剩下两三个位置。
远处还有正赶来的人影。
鹿惊枝站在破破烂烂家门口,背着小包袱,眼中写满了渴望,姜檀月越过她大步流星踏上了路,“别想了,兜比脸要干净。”
鹿惊枝不甘心:“能借个坐车钱不,等卖了人参回来就还,多还一文钱也行。”
姜檀月蹙眉,站在家门口能看到晃荡着要走不走的牛车,说实话,她也不愿意走这么多路。
如果是她现代的身体,走一个半时辰的路虽然累,但不是不能坚持,但是这具身体怕是扛不住。
见姜檀月有些动摇,鹿惊枝眼神熠熠生辉。
但姜檀月还是摇摇头:“昨天早晨的窝窝头是我向要好的小姐妹借的,为此她饿了两顿。借铜板的话……难……而且,你看那车上有谁,别去凑这热闹。”
好家伙。
熟人。
钱珍珠。
鹿惊枝乐了,“我怕她?”
她手里还有钱珍珠的把柄,该是钱珍珠怕见到她才对吧。
她身上洋溢着一股子跃跃欲试的混不吝的劲儿,看的姜檀月直皱眉。
“你包袱里人参不宜暴露。”姜檀月说。
她背着一个背篓,里面没有装什么东西,是为了回来时候做打算的。
“就算现在不坐牛车,回来的时候买了生活用品也得坐,不然你还把那么重的东西背回来吗?”鹿惊枝试图改变姜檀月的想法,“免不了和村里人打交道,避不开的。不就是个钱珍珠嘛,只要我不想,谁也拿不到我的包袱。”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姜檀月觉得自己陷入思维误区。
她一向是以理服人。
忽然可以以暴制暴,这种感觉有些稀奇。
脑筋转不过来。
“去试一试嘛,不行咱们再走路也不碍事。”
就这样,两人一筐占据了牛车上最后的位置。
说来也巧,这一车都是准备去镇上的妇人们,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