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可是金字招牌。虽栖身花柳烟船,可一生从未卖过女色,靠的琴艺傍身。不过据说她有个姘头,眼看着都要为她赎身了,结果遭逢大难。”
江果惊异地脱口而出:“是谁?”
涉及到元吉的生父,江果颇为紧张,连带元吉也看向了小二。
“这事儿都是闲谈,我哪个知道。”小二笑了笑,眼珠一转,“楼里有位老妈妈,是明月阁的掌琴,当年和乐无双还是闺中密友,烟州的曲子乐无双第一,她便是第二。诸位客官要是想听曲儿,我可以给您叫。”
小二隐晦的搓着两指,刘台镜取下腰间沉甸甸的一包钱,洒脱的扔到他膝前。
小二捏了捏钱,感受着那股厚实的沉重,当即兴高采烈地吆喝:“喏!”
等小二出了门,众人倒酒夹菜,闲谈了几句。
不多时小二就推门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妪,怀里抱着一床焦尾琴。
老妪跪坐在门前,恭敬垂首行礼:“见过诸位客官。”
刘台镜说:“那就烦请老妈妈抚琴一曲,为我等助助酒兴。”
老妪这才抬头:“粗琴陈调,老妇尽力而……为。”
她说话间话语明显一顿,目光惊疑不定地直直落在元吉身上,半晌都没动静。
小二觉得奇怪,挤着笑轻推了推她,悄声喊了喊。
老妪回过神,慌张垂首说:“冒犯了,老妇、方才饮了几杯,叫诸位客官见笑了。”
小二也跟着告罪,随后退出雅间。
老妪坐定后,环视众人问:“不知诸位要听什么曲子?”
“来了烟州,自然是听夜沙狂歌。”公古笑着介绍,“这曲子是乐无双为甄毅出塞杀敌所创,词曲惊艳,九州上下无人不晓,可得听听。”
刘台镜颔首:“那就劳烦奏一曲,夜沙狂歌。”
老妪点了头,双掌压着琴弦,旋即微微抚动,众人都禁声竖耳倾听。
琴声勾勒而起,由泣泣柔声开始,中途陡然转变萧肃。屋内的气氛在瞬间转变,肃杀之音铮铮不断,时高时底。
四人胸腔剧烈起伏,感受着那强烈的铁血杀意,不禁鼻息也重了几分。
而就在这时,屋外突然响起几声轰鸣雷声,竹檐青瓦响起啪嗒啪嗒的落雨声,而琴声像是融入了细雨,在片刻激昂爆发后,转入绵柔的青涩意境,伴随着最后一曲唱词。
“刀兵猎猎……映残月……”
一曲终了,柔情惬意的甜